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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一個罪犯常耍的把戲，也就是反問法問者，讓事實真相就如羽毛球般被拍來拍去，終至拍得無影無蹤。&ldo;你到底是哪裡聽來的馬路訊息?是蘇珊&iddot;葛蘭多告訴你的?&rdo;

&ldo;有一部分是。&rdo;

&ldo;她根本算不上是個可靠的證人。從你剛才告訴我的話聽來，我想她心理上有毛病;而且她那時候頂多不過三四歲，這整件事一定是她自己的幻想。&rdo;

&ldo;三歲小娃兒也有記憶，而且他們聽得見，看得到。我有相當有力的證據，證明她當時的確在山上木屋裡，而且看到或聽到了槍聲。她說的話跟其他我知道的事情相吻合，而這其實也可以用來解釋她為什麼心理上會出問題。&rdo;

&ldo;你承認她心理有問題?&rdo;

&ldo;她一直有個心結解不開來。說到心結，我懷疑史丹也目睹了槍殺。&rdo;

&ldo;不可能!他不可能看到的!&rdo;

她倒抽一大口氣，呼吸清晰可聞，彷彿想把剛說出口的話收回來。

&ldo;如果你不在場，你怎麼知道不可能?&rdo;

&ldo;我那時候跟史丹一塊兒在家。&rdo;

&ldo;我想不是吧!我認為他跟著你上山，聽到他父親被殺的槍聲，而後這一輩子拼命想忘記，或是想證明他只是做了一場惡夢。&rdo;

在此之前，她說話的模樣，一直像個為客戶的清白慷慨辯駁的律師，而現在的她，頹然棄甲了。

&ldo;你想要從我這裡拿到什麼東西?錢嗎?我已經被榨光了。&rdo;她停了一會兒，用絕望的眼光望著我。&ldo;請你不要告訴我媳婦，說我什麼都不剩了，要不然我永遠也見不到龍尼了。&rdo;

我認為她錯了，不過我沒跟她爭論下去。

&ldo;卜賀太太，是誰榨光你的錢?&rdo;

&ldo;我不想談這個。&rdo;

我拾起梳妝檯上萊思&iddot;柯帕奇的名片讓她看。

&ldo;如果有人經年累月在向你敲詐，現在正是個阻止他的機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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