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頁(第1/3 頁)

&ldo;你剛才說他以前也來過這裡?&rdo;

她的目光飄向遠處。

&ldo;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時候他還是個年輕小夥子。我自己那時候也沒這麼老。&rdo;

&ldo;是多久以前?&rdo;

&ldo;我想想看，我才剛來這兒工作不久，蘇珊那時候才三歲左右……一定超過十五年了，至少有這麼久。&rdo;她扮了個鬼臉。&ldo;這個禮拜我應該待在家裡的，只要那個人經過，就會帶來麻煩。&rdo;

&ldo;他十五年前帶來了什麼麻煩?&rdo;

&ldo;我不怎麼清楚。他要找雷斯講話‐‐我想他是想借錢。可是他離開以後，這裡就鬧得天翻地覆，雷斯跟他太太吵得一塌糊塗。&rdo;

&ldo;他們為什麼吵架?&rdo;

&ldo;我不知道‐我只聽到他們彼此大吼大叫，你得自己去他們那幾套出來。不過，可別說是我說的，我還得靠那個混蛋寫推薦信。&rdo;

葛蘭多在樓梯頂端叫我。我步上樓梯，心裡有股振奮。現在我已經知道瑪蒂&iddot;葛蘭多的背景了，我很盼望再次看到她。

那間套房的擺飾顯示一種廉價的豪華。她坐在一張過於膨厚的椅子上，雙腿交叉在前，臉上抹著新畫的濃妝。

我再次驚訝於她體態的美麗優雅。無論她擺出什麼姿勢，似乎都能把她周遭的房間裝點出條理，就如同是一盞燈或是一團火。可是她的眼眸卻是緊張而冷漠的。那對眼睛穿過她上了妝的面具注視著我，彷彿她昨晚過得不適意，是我的過錯一樣。

她伸手過來，邊握我的手邊說：

&ldo;你一定要把蘇珊找回來，她已經離家三天，我受不了了。&rdo;

&ldo;我盡力而為。&rdo;

&ldo;雷斯說她正要到蘇薩黎多去，是嗎?&rdo;

&ldo;很有可能。我現在就是根據這個假設行事，或許你能夠幫忙。&rdo;

&ldo;怎麼幫?&rdo;她帶著熱切的姿態把身子傾向我，可是眼神依舊。她的雙眸似乎精疲力竭，好像正看著自己的人生重新來過一次。&ldo;我能做的我都願意去做，我是說真的。&rdo;

她的聲調變得比較粗放，似乎染上了周遭環境的氣味。

&ldo;你認識愛倫&iddot;柯帕奇嗎?&rdo;

她用目光探了她先生一眼，又回到我臉上。

&ldo;很奇怪，你竟然會問我這個。我剛才還想打電話給她呢。&rdo;

&ldo;為什麼?&rdo;

&ldo;她就住在蘇薩黎多。&rdo;

&ldo;她是用什麼名字登記的?&rdo;

&ldo;愛倫&iddot;蘇東。她是個藝術家，一向用的就是這個名字。&rdo;

&ldo;她自稱是個藝術家，&rdo;她先生說。&ldo;根本就是騙人的。她連畫筆都不會拿。&rdo;

他的聲音噎住了，臉也氣紅了。我不知道他對愛倫&iddot;蘇東生氣是事出有因，還是單純的把怒氣發在她身上。

&ldo;你看過她的作品嗎?&rdo;我問。

&ldo;我們看過樣品。她今年夏天寫信給我們，說要賣畫給我們，所以我寄了一些錢過去，她就寄來一幅畫。&rdo;

&ldo;那幅畫在這裡嗎?&rdo;

&ldo;我把它扔了。那幅畫根本就是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