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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應武下意識的眨了眨眼,餓虎撲食一樣就要撲上去把這臨安花魁就地正法,身後突然傳來了最不該出現的聲音。
“使君!”鈴鐺不知道從外面站了多久,終究還是鼓足勇氣喊了出來,“使君,文通判求見。”
一切動作都戛然而止,葉應武長長地吸了一口冷風,從頭涼到腳。
天煞的文天祥,你他奶奶的成心壞老子好事不成?咱們到底是哪輩子結下的冤家?上輩子和你不會是基友,然後背叛了你吧?如果不是看在你他孃的是民族英雄的份上,老子非得剁了你小子!
看著葉應武垂頭喪氣片刻之後又變的氣急敗壞,綺琴急忙上前,輕聲笑道:“文通判想必也有什麼急事,才會漏夜而來,還是出去漸漸地為好,奴定會等著郎君回來的。”
小妖精,你等著,老子說什麼也得吃了你。也罷,說不定真的有什麼大事,先去見見那個挨千刀的文天祥。
“把‘奴’也換掉,聽著彆扭!”葉應武拋下來一句話,掀開層層羅幕,還不忘狠狠瞪了鈴鐺一眼,方才怒氣衝衝的去了。
鈴鐺看著這位爺黑著臉離開,方才吐了吐舌頭,跟做賊也似的溜進亭子,然後狐疑的在自家娘子身上掃來掃去之後,方才笑道:“娘子,剛才奴婢可聽的清清楚楚,娘子是怎麼喚使君的,怎麼,這可不是娘子你的性子······”
綺琴佇立在風中,靜靜地看著遠處沉默的黑暗,無奈的笑了笑,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微微抬頭。
漫天的星辰在那剎間也黯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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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天祥自然不知道自己剛才被另一個人在心中千刀萬剮過,當然就算是知道了也會從容一笑,直言犯上對於他來說那可是輕車熟路,這個世上想要將他千刀萬剮的人,估計能塞滿半個朝堂。
當看到葉應武黑著臉出來時,謝枋得心中自然是“咯噔”一聲,這葉衙內看起來有些不太好伺候,似乎和其他官員一樣並不太喜歡屬下的緊急稟報。不過若是他真的如此,也不值得我謝枋得視之為主公。難不成今日在那小小的山丘上所見到的,只是一種錯覺,一種巧合?
“師兄,何事?”葉應武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並沒有將文天祥身後幾乎要沒於黑暗中的那個小吏放在眼裡,只道是一起前來的跟班,“可是前方蒙古有何異動,還是糧秣錢餉不足,若是如此,便將偏院的那幾個人都喊過來,我們一起商量商量······”
文天祥笑了笑,卻並沒有回答,而是先拱手算是行禮,既然已經認定了自己和葉應武的上下級從屬關係,那麼見到葉應武自己就應當行禮,文天祥從來都是一個喜歡遵守禮節的人。
見到葉應武點點頭算是應答,文天祥才一側身將幾乎要隱沒在黑暗中的謝枋得讓了出來,笑著說道:“愚兄不才,幸未辱命,這便是謝枋得謝君直兄。”
聽到自己已經在心中默唸了不知道多少遍的那個如雷貫耳的名字,葉應武本來陰沉的臉立刻多雲轉晴,下意識的將那個站在黑暗中毫不起眼的小吏上下打量一番,心中突然想起來什麼:“你······你不是今日陪同某等······沒想到······沒想到······是某目光短淺了······”
葉應武一邊喃喃自語,一邊已經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前去,細細打量這位在未來的歷史上和文天祥齊名的英雄人物,和文天祥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沉穩冷漠相比,南宋“兩山”的另一座顯得更加飄逸灑脫,這應該和謝枋得半儒半道的思想觀點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要知道即使是再後來的流亡生涯中,這哥們兒還不忘四處拜訪道教名山呢。
當然,此時的謝枋得身上穿著一件打滿補丁的小吏衣服,滿身的塵土,臉上也難以掩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