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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能收歸麾下,和文天祥共為左臂右膀,那麼估計以後民政方面就可以不用擔心了。別說什麼你仰慕我,老子我可是很仰慕你啊。
當下也不再猶豫,葉應武彬彬有禮的說道:“久仰君實兄大名,能在這萍水樓相遇,想來也是你我前世修來的緣分。”
陸秀夫雖然很得李庭芝賞識,在李庭芝的幕府當中擔任著雖然官職不高但是可以參與機密時宜的職位,但是放眼整個大宋官場,這個進士出身的三十歲中年人,依舊是籍籍無名之輩,無法和剛剛一戰定海疆的葉應武相提並論。此時陸秀夫見到葉應武這等彗星般崛起的青年才俊竟然如此恭敬的對自己行禮,自然也是心頭一熱,不由得對這個看上去並不兇惡甚至有些書卷氣息的年輕人多了幾分好感。
葉應武拉著綺琴坐了下來。看到綺琴緩緩解掉面紗,即使是已經見過一面的文天祥也是微微一怔,心神險些失守,更不要說眼睛中猛地射出一道精光的陸秀夫了。
沒想到人間竟還有此等絕色,使日月黯然無光。
似乎知道如此甚是失禮,陸秀夫急忙轉移目光,舉起酒杯笑著說道:“遠烈賢弟,來則為客,可否與愚兄共飲此杯。”
“好。”葉應武看著坐在對面的兩位南宋未來最後的宰相,也是整個華夏民族最後的擎天巨柱,即使是注意到了陸秀夫和文天祥剛才剎那的失態,也並未減弱心中的滿滿的敬佩,當下便舉杯一飲而盡,“君實兄不是身在淮上李將軍幕府中麼,不知為何來此處?”
陸秀夫笑了笑:“愚兄隨同蘇將軍,正駐紮在賢弟的興**對岸,擔任軍中司馬一職。蘇將軍擔心到時兩軍相互支援的問題,故特地裡派遣愚兄前來隆興府,提前拜會此處諸位相公以及遠烈賢弟和宋瑞。”
原來是提前來通氣的,因為雙方是之前互不瞭解的友軍,所以提前拜會也並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甚至更體現出了蘇劉義對於問題認識的準確性。這蘇劉義,倒是一個心細如髮的人啊······只可惜最終也沒有將那狂瀾力挽回,而是倒在了抵抗的道路上,為這個民族留下了不屈的身影和血染的風采。
心中已有定計,葉應武看了一眼文天祥以示詢問,文天祥默然不語,顯然在此事上還想聽聽葉應武的意見。葉應武微微點頭:“君實兄,鄙人已經向江南西路諸公稟報,各地州府都會協同遴選精銳鄉軍士卒集中在興**一地,這樣在興**可以集中六千人左右的軍隊,加上兩淮都統張將軍的萬餘水師和蘇將軍麾下的兩萬餘名將士,我方的兵力尚且可觀······”
陸秀夫見到葉應武胸有成竹,便放下心來,站起來說道:“賢弟,此處人多耳雜,如此關鍵事宜還是到軍中再行細細講述為妙。若是賢弟以為妥當,明日愚兄便陪同賢弟北上興**,畢竟北線形勢如今甚是危險,十萬北兵在大江一線壓境而來,賢弟早日到達興**,不但可以避免興**士卒群龍無首,也能穩定全域性陣腳不是?”
葉應武無力的看向華美的天花板,的確,時局緊迫,葉應武心中也不敢打包票頗具將才的元朝大將阿術面對截然不同的局面時會和真正的歷史上一樣直到八月份才發起進攻。而且葉應武的話中雖然提及的宋軍不少,但是明白人都知道,張世傑的水師固然是無法上岸,蘇劉義的大軍看上去有兩萬之眾,實際上是已經將地方鄉兵和廂軍都包含在內,真正有戰鬥力的還是蘇劉義嫡系的六千多將士。
歷史是可信的,但是現在的歷史已經不是原來的歷史了,葉應武這隻小蝴蝶扇動的翅膀逐漸掀起了一場足以使沉重的歷史車輪改變方向的風暴。
全天下,都被席捲在這場風暴中,卻只有一個國家可以倖存。
默然片刻,葉應武鄭重的點了點頭:“不單是我,整個江南西路,都不應該繼續沉睡下去了,是時候亮出獠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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