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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唱山歌找丈夫一直說到京城女子丟手絹送秋波勾引心儀男子,說得是滔滔不絕、逸興遄飛。
宜竹簡直快崩潰了,她得想個法子堵塞住這個源頭,否則母親以後肯定會時不時的拿秦靖野說事。
“娘,其實我並不是不上心,只是我跟姐姐用的辦法不一樣而已,有的男人就不能對他溫柔。”
平氏對別的事情理解起來頗為吃力,但唯獨在衣著打扮和男女之事上有著較高的悟性。
她很快就領會到了女兒話中的含義,只聽她恍然大悟地說道:“娘明白了,你這是以退為進、欲擒故縱,對不對?”
宜竹沒說話,平氏就當她預設了。
“有效果沒?”
宜竹一咬牙在跺腳道:“有,只要你和爹別拖我後腿,我相信以後會把他弄到手的。”至於是多久以後的以後,她留著以後再說。先穩住父母別讓他們出洋相就好。有時候善意的謊言是十分必要的。
平氏眉飛色舞地讚了一句:“我的竹兒就是聰明!欲擒故縱,啊哈,這個法子太好了!”
平氏腳步輕快,一陣風似的回屋繼續忙活去了。宜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笑容。世界暫時清靜了。只是她沒想到任何事都是有代價的,比如這清靜,比如剛才的那番話。
此時此刻,花叢邊,樹幹後,某個去而復返的人臉上也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原來如此!欲擒故縱,千金買鄰,費盡心機。
☆、第十四章他以為她欲擒故縱
秦靖野在樹後立了半晌,心潮澎湃不已。他原以為自己應該是憂慮的,——怕被她纏住,但不知怎麼回事,他竟微微鬆了口氣。他生怕被她發現這種不雅的偷聽行為,於是飄飄然靜悄悄地離開了,他甚至忘了自己去而復返的目的。
他步行追上磨伽等人,他的弟弟秦雲昊正不耐煩地等著他,一見哥哥來了,順口問道:“哥哥,我的短笛可取來了?”秦靖野一臉尷尬,顧左右而言他。好在那支短笛可要可不要,要不是哥哥非問他是否落掉什麼東西沒有,他一時也想不起來。秦靖野沒再說話,翻身上馬,攬綹緩緩而行。磨伽替秦雲昊牽著馬,緊跟在後面。
……
到了日落時分,楊明成騎著大青匆匆從縣衙趕回來,宜竹見他滿身滿臉都是灰塵,一邊吩咐小麥去倒水,一邊跑去打水溼了臉帕遞給父親。
楊明成接過臉帕,欣慰而滿足地笑著,坐下來喝著水跟妻兒說起衙門裡的事:“……那李吉什麼都不管,律法更是一竅不通,幸虧底下有幾個得用的,否則我更有得忙活。”
平氏立即為丈夫打抱不平,埋怨楊明忠不分遠近親疏,竟然讓一個外人騎在自己人頭上。
楊明成下意識地看看外面,噓了一聲:“快別說這些,萬一讓人聽了可不好。三哥(楊明忠行三)如今可不得了,聖上對他愈發寵信,就連秦適之也被排擠到一邊了,名義上說是兩相共掌朝政,實則是他獨攬大權。前天,聖上又賞了楊府綾羅綢緞千匹,金銀珠寶無數……”楊明成一樁樁的說著,把平氏和宜竹羨慕得直咂嘴。
楊明成接著又說了一件稀奇事:“衙門裡一個師爺的渾家生了一個女兒,結果把他高興得跟什麼似的,旁人就問他,又不是生兒子,值得這麼高興嗎?那師爺卻說,如今有了楊家事例在前,天下人都開始不重生男重生女了。哈哈,你們說可笑不可笑?”
平氏不以為然地道:“這算什麼,我早有先見之明。咱家的蘭兒和竹兒我都是精養細養,至於鎮伊和鎮飛,餓不著就行了。”這話讓楊鎮伊和楊鎮飛十分不滿,不過,他們也無可奈何。
楊明成每隔兩天回來一趟,其餘時間都忙著辦理公務,勸課農桑。如今是太平盛世,萬安縣一連幾年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家給人足,盜賊幾近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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