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5 頁)
分……動盪人心。渾圓的肩頭上隨意披著一條紅綃披帛。奇髻高聳,兩彎蛾眉下一雙光彩奪人的秀目,兩頰豐滿粉嫩,身體纖穠適度,步態灑落輕快。秦靖野事無鉅細、一處不露地打量著她,那目光看得又深又狠。
很快他就發現,不但他在看,別的男人也在看。秦靖野的心中沒來由的湧上一股怒氣。他正準備向她走去。恰在這時,有熟人招呼驚喜地招呼他。秦靖野一轉身的功夫,宜竹正好輕快地跑開了——因為她也看到了熟人。
“鄭公子,原來你也在這裡?”宜竹的聲音中透著一股愉悅和明朗。
對方聽到招呼,緩緩轉過身來。
宜竹先是一怔,接著尷尬地笑著致歉道:“抱歉公子,我認錯人了。”
這位男子面帶溫和親切的笑容,溫聲解釋道:“在下也姓鄭,在堂兄弟中行四,楊姑娘可是把我當成了三哥靖北?”
宜竹聽到他的稱呼,不禁再次一愣,這麼說對方竟認識她?她飛快地打量他一眼,只見他身著月白色薄綢長袍,眉目俊俏,明眸光閃,身量頎長清瘦又充滿著精魄。整個人給人一種溫文爾雅、風流倜儻的感覺。再仔細一看,他和鄭靖北果然有三分相像,但又比他多了幾分憂鬱和孤高的氣質。
楊宜竹心中隱隱明白這人是誰了。當年武安郡主的前夫鄭雲卿有京城第一公子的美稱,鄭家的這一代中雖無人能及鄭雲卿,但人人都有一副令不少閨中少女痴迷的好相貌。鄭家嫡支共有四子,大公子鄭靖朝外放為官,二公子便是秦靖野,鄭靖北行三,鄭四公子就是鄭靖朗。有人說他是鄭家兄弟中最像鄭雲卿的人。
“原來是鄭四公子。”楊宜竹微微一笑,福了一福。
鄭靖朗溫和地注視著楊宜竹,主動為她釋疑:“楊姑娘很疑惑在下為什麼認得你吧?——那還是今年四月的事了,那時姑娘和小妹靜婉在別莊踢蹴鞠,在下其實也在場。”
宜竹臉上流露出驚詫的神情,她記得當時並沒看到他。
鄭靖朗揚揚嘴角,自嘲道:“我當時要避開一個人,所以不便在場。”說到這裡,他戛然而止,突然朝宜竹拱手道:“抱歉楊姑娘,我有事先走一步,改日再敘。”
宜竹頷首微笑,她再轉身時,卻發現宜蘭宜梅宜菊三個在秦靖野和鄭靖北和幾個小廝的簇擁下正向她走來。宜蘭的髮髻有些凌亂,神色既憤然又有些嬌羞。宜竹一時拿不住姐姐是怎麼了?她抬步上前打了招呼,然後向宜梅投去了詢問的目光。宜梅簡略地解釋了事情的經過,原來宜梅不小心“弄丟”了一隻手帕,結果被一個登徒子撿到了,那人糾纏不休出言不遜。宜梅性子急躁,就罵了對方几句。結果惹怒了對方,幾欲對她動手。宜蘭十人分焦急,大聲呼喊父母哥哥,無奈隔著人山人海,她是徒勞無功。幸虧鄭靖北他們及時出現為宜蘭解了圍。
“那個人呢?”宜竹帶著微微的怒意問道。
秦靖野深深地凝視著宜竹,言簡意賅地接道:“送衙門了。”
宜竹如蜻蜓點水一般、目光平且淺地回望了秦靖野一眼,他今日身穿硃色團花羅袍,腰束玉帶,帶上跨著一把短劍。裝束簡約,整個人仍是那種威儀儼然、不苟言笑的嚴肅模樣。拜他所賜,她一般不敢讓目光在他身上多做停留,以免他產生不必要的誤會。不過,宜竹詭異察覺到對方的目光中似乎有探究和掙扎之意。她既驚訝又不解,但又不好冒然相問。
她不得已只好將目光投向別處,她這時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一幕:鄭靖北溫和而殷勤地注視著堂姐宜梅,神色飛揚地和她說著話,而宜蘭卻是嬌羞萬分地覷著鄭靖北。這是什麼情況?
顯然,這種情況不但她注意到了,秦靖野也看到了。
他往她走近一步,臉上浮著一絲極淡卻又極複雜的笑意:“我不得不來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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