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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的東西了嗎?為甚麼都只是些簡單的詞彙?聽慣聽熟的說法?這麼方便隨意就把你定在某種容易消化的形象?那不過是因為你擅長的反白的雙眼,噘起的嘴角,或者沉迷拳頭的意象。但其實你是玻璃而不是拳頭吧。我無法揮去你在MTV中那迎面仆倒的身軀,像失去意識的空殼,但其實是咬緊牙關的向地面的迎擊吧!是以脆弱的骨頭施以的最後的還擊吧!樂隊倒地,荒地上凸顯歪斜的十字架。但你不相信救贖吧。如果不爭扎,就一切也沒有。除了罪和罰的迴圈,就甚麼也沒有。
詩與垃圾II(4)
聽到人們把你形容為惡女,就感厭惡。在這樣的世界中,惡形惡相有甚麼用處?惡就可以反擊嗎?這未免太天真,太無聊。惡不過是愚昧吧。為甚麼人們分不開惡和憤怒?是憤啊!是激憤之感。沒有憤就活不下去。而你的憤,不能只是聲嘶力竭,這樣下去會死掉啊,還必得偽裝成遊戲和調笑。人們都理解為搞怪,那也沒有辦法。嘲笑堂皇的虛偽,也連同無聊的笑聲也一起嘲笑,連同自己也一起嘲笑,這是無可避免的。只此一途。自己不願自命善人,清醒者,就只能以病者自居。在聽你的歌,我感到了激憤的生命之音,是咬緊牙關地迎向沒方向的每一天。但是,脆弱的身心也彷佛要給震碎了。這樣心力交瘁,會不會有一天真的要倒下來?保重啊。
信寫到這樣,感到有點荒誕。這些話是說給誰聽的呢?我真的說對了嗎?真的理解了嗎?還是不過是自說自話?就算我記得而且能唱出你的曲詞的每一個音,那代表我明白了你嗎?到頭來只是我一廂情願的誤解?我可以相信,在那種種的扮演底下,真的有那麼的一個會面紅,會咳嗽,會暈眩,但也會盼望著得到生存的能量,和一邊調侃一邊拼命抱緊片刻即逝的幸福感的女孩嗎?蘋果,能相信你嗎?能認同嗎?能為這個而生嗎?
天氣預報每天失算遭致謊言的深淵
興奮悸動或嘆息都將消失無蹤
不想邀請
虛偽的泥土香和向日葵
那馬上迎面飄香的繪畫和偽裝的太陽
不管委身於你是危險或安全
都已經無法停止
不惜飛蛾撲火
不管灌注你的是雨或命運
都無法忍受
一定用這雙手守護
讓我待在你身邊
〈暗夜的雨〉
談話:
其實你不講也沒所謂,不用因為我這樣說了幾句,你就覺得要拿些甚麼出來跟我交換。我最憎人家講甚麼交心。個心怎麼去交?交交聲好骨痺。
我沒這樣想。我其實一直都想講,不過不知道怎麼講吧。
不用勉強,真的,我自己爆出來是我自己的事,你不用不好意思。
你為甚麼講到我好自私的樣子?
我沒有。
你讓我覺得自己好不坦白。
我已經說過沒有。你想講就講啦。我在聽。
我真的好想講好久,好想知道,究竟我的人生還缺少甚麼?我一直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問這個問題,尤其是在你面前,我沒有資格埋怨甚麼。
千祈不要這樣想,誰敢說自己有資格對全世界抱怨?講到資格是不是太無聊?為甚麼你老是要顧慮到這些不必要的東西?你這個人真是!
好,那我們就不要再爭論這個問題啦。講回我自己,其實我從來都不敢做危險的事情,除了中學有一段時間有點不聽話,例如在校服裙裡面穿褲,但是想回來其實也不算甚麼。其它方面都好乖,上完學就放學,放學就補習,回家就溫書,放假去看看電影,拍拖都好斯文,最多親一下嘴。你講的東西我都沒試過,連想都沒想過。我到了大學,跟現在的男朋友拍拖,即是那天在卡拉OK的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