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窺伺之目(第1/3 頁)
龍淵道:“國家當此之時,諸位不思查明真相,還死者公道。埋葬故主,以安定政局人心。卻各自為一己之私急功近利,爭搶擁立之功,天下會怎麼看待諸位國家柱石?列位百年之後,怎麼見我歷代國君!我笑的是我們自己!”
希守崖聽罷竟然無言以對,乾咳了幾聲道:“我等同大人一樣,要穩定政局,只是過不可一日無主,否則,否則……”
還沒等他說完,龍淵冷冷道:“我只說一句,太子謀反叛國,我第一個不信,道不同不相為謀。告退!”他向著空蕩蕩的王座施禮後,轉身離去。
除了他,所有人都站在原地,默不作聲。
希守崖氣急敗壞的道:“狂妄無禮之徒,一定是太子同黨!禁衛軍何在?將他拿下審問!”
希守崖環視眾人道:“可還有人有不同意見?”眾人依然沉默不語。
他點點頭道:“如此可見諸位大人都是忠良,現在事態緊急,國家危難之際,只能行非常手段,我提議,我們今日共同請南安王殿下登王位,穩定大局,各位意下如何?”
幾名南安王的親信和隨波逐流的大臣紛紛道:“願聽從內廷大人安排。”
希守崖側眼看了看站立在一邊,一言不發的國相白賁,笑道:“國相大人,您以為如何?”
白賁不置可否,向著王座行禮後,一言不發的徑自走出了大殿。
希守崖強忍著沒有發作,他知道,此人與龍淵不同,他在國中根深蒂固,門生故吏眾多,只要他不站出來反對,沒有必要翻臉。
走出大殿外,白賁見到龍淵已經幾個禁衛軍抓住肩頭死死摁住,而他始終高昂著頭,硬挺著脖頸,不肯跪倒。白賁上前擺擺手,禁衛軍見是國相大人,紛紛站立兩邊。龍淵挺起身,抖了抖身上的塵土,側著臉輕蔑的說:“國相大人是來給龍某送行的嗎?”
白賁道:“大人為了天下,不畏生死,忠言直諫,令我欽佩。”
龍淵笑道:“可惜,身居國相高位,卻一言不發,不知道您百年後見到先王,他問起今天之事,您如何作答?”
白賁道:“大人忠義不二,我不如大人,若是論安定天下,大人恐怕就不如我了。”說罷他向龍淵深施一禮,然後徑直出宮去了。
南安王剛剛回到寢殿,一名親隨緊急來報,說是埋葬太子的親兵校尉緊急求見。
南安王滿腹狐疑,不知道又出了什麼事,立刻讓他近前問話。此人見了南安王立刻跪倒道:“稟報殿下,我等在收斂太子之時,不慎將他的屍體掀倒在地,他的臉被黃土沾染,我等近前檢視,竟然……”
“竟然什麼?”南安王已經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他歇斯底里的喊著。
“太子的臉皮竟然脫落,我們被嚇的魂飛魄散,以為是太子靈魂前來索命,所以不敢近前。”
“廢物!”南安王吼道。
他立刻差遣他剛剛提拔的親隨,現任禁衛軍副將的盟勳前去驗屍。
不一會兒,盟勳回報。南安王知道了揮劍自刎的人只是太子的替身時,恍惚間他差點兒摔倒。
他立刻派盟勳去請天佑伏戎到皇宮議事。
天佑伏戎聽到訊息,同樣吃驚不小,急速趕來宮中。
南安王上前急切的問:“此事非同小可,大人可有良策?”
天佑伏戎思考了很久才開口道:“殿下稍安勿躁,依我看,替身替死,多半是為了掩護希晟軒逃離了帝都。即便他現在還活著,我們手握兵權,又控制住了帝都,短時也沒有什麼威脅。現在的關鍵不是希晟軒生死而是聖教樞態度,此次殿下出兵,聖教樞沒有插手,所以才如此順利,但是這並不代表聖教樞就已經預設了殿下繼位的事實,相反,他們現在還在觀望。如果殿下不能同聖教樞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