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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我來出付啊。你去陪你爸。說著就把我攆回了急診室。
我看到,安連民的手已經包紮好,縫了5針,醫生交代,手不能碰水。我們又坐了會兒,伯伯交了費用回來找我們,把醫藥單交給我。
三百。伯伯說,醫藥費我已經交了。這是他跟我爸說的。其實,說實在的,我挺不習慣叫他爸爸的,特別是她離開我們之後,我就更不願意叫他了,他很不高興,但我也沒辦法。
伯伯還說,剛才亞爍還把她所有的零花錢都拿來了說要給你交醫藥費,我讓她把錢拿回去了。你看,你女兒多懂事,那麼小年紀,就知道要拿錢來給你醫治。她怕錢不夠,還跟我借錢,叫我帶錢來看你。
安連民沉默了半晌,然後搭著我的肩膀說,走吧,我們回去。我又看了一眼他的手,問,都弄好了嗎?他說,嗯,弄好了,就是儘量別碰水。
我沒有說話,低著頭走在前面。
第十五章 被隱藏的秘密(一)
安連民受傷後,所有的家事都變成我來做。他除了買菜,就啥也幹不了了。洗衣、做飯、拖地、收拾家裡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都要我來做,這也就算了,還要被他嫌棄,一會兒又說菜太淡了,一會兒又說衣服沒洗乾淨,有時候發起懶來兩個星期才拖一次地板,他也要念叨。
好在天氣逐漸熱了起來,幹家務活還不是那麼費勁,可有時候他說的多了,我都很想一抹布甩他臉上,再吼上一句,嫌我做得不夠好你自己來做。是誰自己不小心把手給摔了?是誰找急忙慌找錢給你治療?丫的伺候你吃飯,伺候你穿衣,幫你照顧生活起居,打掃家裡,你還有臉嫌棄了。
你要是手沒受傷,我至於要這麼照顧你嗎?不高興你自己做去!
不過,這些我也就只能在心裡想想而已,該做的還是要做,即使他不高興,我也還是得要做,誰讓他是我爸呢。我不照顧他誰照顧?
忙於照顧家裡了,我和寧悅、暮日的接觸也漸漸少了起來。他們問我,最近怎麼總是見我一下課就往外跑,連和他們說話的時間都沒有。我告訴他們,家裡出了點事情,我爸手受了傷,我得回去照顧他。
寧悅看著我,很捨不得的樣子。她說,我不像以前那般有精神了。是呀,誰鞍前馬後的忙著還能有精神呢。倒是暮日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覺著以我平常的精力這麼點事情不可能拖得跨我。我在心裡邊氣得牙癢癢又沒有時間去打他,我還要儘快趕回去做飯呢,不然他又該要說我為什麼回家這麼晚了。
回到家裡,安連民正躺在床上擺弄收音機。看到廚房裡他買回來的菜,心中不免有些火氣。從他受傷到現在已經有半個多月的時間了,每天一大堆的家事讓我變得有些厭煩,還要給他換藥,我忽然又想起她了,如果她還在這個家的話,我是不是會輕鬆一點?
洗洗刷刷裝鍋煮粥,我拿了藥水和紗布準備幫他換藥。傷口已經在恢復當中,很醜陋,我看著這個傷口,覺得很可怕,就像恐懼我內心的黑暗一樣。
上藥的時候我小心翼翼,他總是罵我手太重,弄痛他,我在心裡暗暗鄙視他,作為一個男人,這點痛都吃不了。
晃神的那一下,壓力鍋的安全閥跳了起來,發出很大的噴氣聲。我下了一跳,戳到他的傷口。關了火之後,我看到他跳著腳罵罵咧咧,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
我走過去,想要重新看看他的傷口。他推開我指著鼻子罵,操你娘,你想死是不是?拿著這麼根東西直接戳到傷口上去,你想把我的手搞殘廢去啊?邊說邊把我給他上藥用的棉籤朝我腦袋扔過來,然後舉起巴掌就要打下來。我躲著他,看到他的傷口又重新裂了開來,紅色的血液隱隱滲出。
他詛咒似的罵著,罵夠了就自己去上藥,又因為傷口太疼總是弄不好,於是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