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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不留都沒什麼吧?」江妄無所謂態度:「大男人身上多個疤算什麼,又不是小姑娘那麼金貴。」
「不是隻有小姑娘才金貴。」
「什麼?」江妄覺得沈修然好像在不知不覺中又靠近了,不由嚥了一口唾沫,反應更慢。
「你也是。」
「看看。」
沈修然淡淡吐出這句,低頭作勢去掀他裙擺。
這是什麼流氓行為?!
江妄眼睛都瞪大了,立刻就像把腿縮回來併攏,卻被沈修然先一步握住腳腕拉了過去。
他撐著一隻手伏在他方,完美阻止了他想併攏雙腿的打算,力道不至於弄疼他,卻也讓他沒有辦法掙開。
掌心乾燥的溫度貼著腳踝肌膚,一寸一寸往攀爬,江妄甚至覺得面板底下血液也在跟著往倒流。
存在感強到他完全沒有辦法忽視。
「沒什麼好看。」
他開了口,才現自己已經緊張到聲音都不穩了,逃避意味極重解釋讓人難以信服:「想起來了,沒留疤,,剛剛洗完之後我看了……」
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沒有底氣,直到完全消失。
徒勞地用手捂著裙擺遮掩沒有任何實際效用,是被沈修然掀開了。
在他身上本就短得出奇裙子經此一掀更到了一個離譜的長度,沈修然像個遊走在禁忌邊緣紳士,恰好將他掀到能夠露出疤痕,一不多,一不少。
再往一寸,哪怕半寸,都是……越界地方了。
指尖從輕微凸起一道面板上劃過,江妄整個人抖了一下,呼吸亂得不成樣子。
「留疤了。」沈修然語氣很淡,聽不出來是不是不高興。
「好吧。」江妄喉嚨幹,又咽了一口唾沫,掌心底下床單被揪得皺成一團:「應該,應該挺小,不影響什麼。」
他看起來手足無措極了,掙扎的幾道很小,幾乎等於沒有,但是沈修然還是察覺到了。
睫毛幾顫,他知道這對江妄來說太過了,該放開了。
但是他捨不得。
江妄膝蓋內側蹭著他腰。
無論是一手便可輕易握住腳踝,是這道淺淺傷疤,又或者是聽在耳中凌亂的呼吸。
都捨不得。
他喜歡的人,連一個慌亂躲閃的眼神都在致命吸引他。
「如果刮到的是我,就不會了。」
他抬頭看向江妄眼睛:「不會留疤,無論傷在哪兒,傷得再重,流得血再多,不會留疤。」
不是江妄錯覺,他又靠近了。
那隻手扶著他膝蓋,鼻尖相距不過一拳的距離,江妄終於看清了他眼睛,也看見了他眼裡流露的認真和剋制的心疼。
心臟被什麼輕輕撞了一下。
受他靜如湖水一般眼神影響,心跳終於在逐漸平復,呼吸也跟著悄悄慢下來。
他似乎被他蠱惑了,看見都是他,聽到的都是他,想到的都是他。
「你受過很多傷嗎?」
「嗯。」沈修然輕輕點了下頭,手從膝蓋往,悄然握住他細瘦的腰:「很多,就像上次額頭的傷,或者要更重。」
次的傷是江妄親手藥,在他眼裡那已經很嚴重了,血都流了那麼多,如果要更嚴重,他想像不出來會是什麼樣。
「怎麼回事啊?」
他被三言兩語帶跑偏,完全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處境,在滿心難受地心疼他。
心疼他才十八歲,怎麼就受過那麼多傷?
這不合理,也不公平。
「小時候傷是被孤兒院的那些人打,大些了去了那個家,就輪到我爸的妻子了。」
他平靜得彷彿在敘述一個毫不相干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