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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幼梅在一旁聽得俏臉緋紅,偷偷捏住自己的衣角,暗自緋迷的道:“什麼……什麼叫我們……我們也回去歇下了,誰要……誰要與你這大騙子一道歇下了!”
丁嬈嬈卻是沒注意到這麼多,她呆呆的看著楊宗志唇齒邊的輕笑,恍惚著心頭跳了幾下,忍不住嬌聲低語道:“公子,你說,當年……當年我爹孃與……與洪……洪……,他們之間究竟誰對誰錯?”
楊宗志的眉頭皺了一皺,他回思起過往十九年來大江兩岸的恩恩怨怨,一時實在是不知該如何作答,他訥訥的道:“這事情……究竟誰對誰錯,確實無解,洪老前輩對丁老前輩推心置腹,將自己的終生大事都交託到丁老前輩的手中,可惜……可惜丁老前輩卻與葉夫人之間互相生了情愫,他一直心頭內疚,想要彌補,可洪老前輩性子剛烈,沒給他這樣的機會……”
丁嬈嬈又靜靜的問道:“那讀……情之一事,是不是害人的禍首?”
費幼梅在一旁聽得蹙起細細的眉頭,暗自不贊同的道:“才……才不會呢,若不是……若不是天下有著情之一字,自己……自己又怎麼會認得了他,還留下了這麼多美好的遐思與餘味,丁姐姐看來是有些談虎色變。”
楊宗志笑著搖頭道:“古人說,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聖人不得已而用之。但是兵器用在不同人的手裡,卻又產生截然相反的作用,這情字也是同理,有人留下了情真意切,回味無窮,還有人卻是恨意密佈心胸,這同樣的事情,到了不同人的手中,才會生出不一樣的效果。”
費幼梅聽他引說老子《道德經》裡的語句,不由頻頻點著小腦袋,暗自羞笑道:“這大騙子果然是好口才呀,哼,這番樣子去騙騙小姑娘,倒也不知道會被他騙到多少的痴心女子回來。”她念想起那日在天安城的蔡家莊門前,陡然見到了四個截然不同,卻又異常嬌美的女子,神情緊張的跟在他身後,這樣的優秀女子,便是走遍天下也難以碰到幾個,卻沒想到讓她一次看到了四個之多,費幼梅只覺得心頭又柔又酸,渾然飄飄忽忽的難定。
丁嬈嬈若有所思的點著螓首,嬌媚的臉龐漸漸寧止下來,她斜睨楊宗志的側面,見他說過了話,抬頭來正好看向自己,兩人目光一番對視,丁嬈嬈面頰通紅的垂下頭去,再輕聲道:“公子,你……你說的真好,嬈嬈知道你說這話的意思,是要勸慰我放下心底對……對他的仇恨,可是我心底裡只有恐懼和害怕,卻從來沒有對他生過半點的仇恨。”
楊宗志和費幼梅都是一呆,兩人對看一眼,楊宗志道:“丁姑娘,你害怕些什麼?”
丁嬈嬈幽幽的嘆了口氣,整個嬌軀斜斜的依靠在門欄上,眼角微微漫住,低聲道:“我過去不知道爹孃與他的恩怨,那年,我三歲的時候,爹孃帶著我和弟弟在江上游玩,便是在那裡……在那裡我第一次見到了那位洪……洪老人家,他那個時候看著可沒有現在這麼老態龍鍾,正是意氣風發的時刻,只不過他一見到我們家人,便是怒火萬丈的追了過來,我們本是悠閒的出遊,身邊沒有帶著旗裡面的屬下,那洪老人家卻是帶著大批的齊天派教眾,他們追上我們的筏子,便在大江之上,大家……大家動手打了起來。”
費幼梅輕輕呀的一聲嬌喚,忍不住嬌聲問道:“丁姐姐,那你們可怎麼逃出來的?”
丁嬈嬈垂著螓首,搖了搖頭,又道:“那日本是清晨,我記得清清楚楚,本來我們一家人有說有笑,可是那些齊天派的人划著竹船衝上來,舞著刀劍亂砍一氣,爹爹和孃親拼命的抵抗,開始爹爹還是手下留情,只是後來……見到我與弟弟也遭遇到危險,爹爹才是怒氣上湧,便……便揮手殺了好些個齊天派的教眾們。”
她說到這裡,恍惚是記憶起了幼年的事情,眉頭深深的皺在了一起,表情也愈發的痛苦,楊宗志與費幼梅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