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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那結義兄弟貪生怕死,早將山寨獻給了官府,還在另外一座山頭打出了山寨的旗幟,黃毛獅子只道眾兄弟已經脫圍到另外的山頭,連夜趕去想和眾人匯合,卻不料正中了義弟和官府的詭計。黃毛獅子終未能免一死,但那山從此便有一名叫作“獻旗領”,正是嘲笑那義弟重生死輕道義的意思。
李無言很有些文字功底,又當過老師,還有當領導即席演講的本領。所以,這故事經他娓娓道來,便很有些悲壯、淒涼的意境。幾個人面對著這靜默的群山,彷彿都在傾聽它們的傾訴。
餘洋伸手撫摸了寨牆,說:“故事很動聽,可是卻太沉重了。官府不去想民眾為什麼會如此兇悍,只管動用暴力手段加以征服,有句話是這樣說的:‘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前車可鑑,前車可鑑啊!”李無言點頭稱是,張尚說:“你們倆個別酸了好不好?看山就看山,聽故事就聽故事,看了聽了還非得說出個一二三四五來,你當你們是小學生,還寫讀後感觀後感呢!”李無言笑道:“說是觀後感,我來看了這裡以後,思索了很長時間,倒是湊成了幾句話!”鍾曉慧說:“快說來聽聽!”李無言說:“大家不可見笑!”餘洋一本正經地說:“以你的文采,應該不會讓人見笑的!”李無言笑道:“什麼文采?只不過是應景的句子,是這樣的,‘中原自古烽煙多,鐵馬金戈事蹉跎。殺匪何須刀鋒薄,阻敵還仗莽銅鑼。黃獅怎奈百日戰,獻旗惜命義幾何?寨空今日遺頑石,永安終究一南柯。’”剛唸完,鍾曉慧就鼓掌叫道:“好詩好詩,真看不出,李無言你還會寫古詩!”張尚不滿地說:“不過一順口溜而已,有你這麼誇張的嗎?”餘洋覷了張尚一眼,說:“你也順一個我聽聽?”轉向李無言問:“還請講解!”李無言笑道:“無須講解,我再指幾座山、關給你認識你就明白了。”指了一處山說:“那叫薄刀峰,如今是鄰省一個小有名氣的休閒避暑的地方,山那邊建有賓館,聽說他們省裡一些離退休的老幹部會在夏天到此避暑。”又指了一處隘口,說:“那叫銅鑼關,聽說是岳飛抗金時留下的,當時以銅鑼示警,故名銅鑼關。”回過身,指了黃獅寨鄉的一片土地,說:“過去,這裡叫做‘永安社’。”餘洋笑道:“雖說是應景的句子,卻很是有點氣勢!可惜你不是什麼名人,不然這山就會有些文化的氣息,以後可搞些旅遊開發了!”李無言一本正經地說:“我爭取做個名人,讓以後的書記來搞旅遊開發。”鍾曉慧看了李無言一下,說:“怕是不太容易!”三個男人哈哈大笑,張尚說:“鍾老師,你也太崇拜李無言了吧?就他,當名人?不是不太容易,那叫作——不——可——能!”李無言笑說:“這句話放在你心裡能爛掉嗎?一定要說出來!”鍾曉慧認真地說:“為什麼不可能,我覺得就有可能!”張尚笑著說:“是有可能,如果在黃獅寨,李無言已經算是名人了!”說得鍾曉慧也笑了。
玩過黃獅寨後,餘洋回省城了。很快,省報上就登出了他的文章,一篇調研報告《當土地成為農民的負擔之後》,一篇雜文《有一種責任叫做“說實話”》,一篇散文《藏在深山裡的明珠》。雜文盛讚了李無言“說實話”精神,委婉地訴說了李無言的委屈,提議政府應該重用這樣敢說實話的幹部,因為在一片叫好聲中,“說實話”本身就是對黨對人民負責任的體現;散文對黃獅寨極盡讚美之能事,說是隻要稍加開發,黃獅寨就是中國的另一個九寨溝、神農架,甚至還將李無言的詩作作為文章的結尾,李無言看了覺得自己有點貽笑大方。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些文章的作用,反正,沒過幾天,縣委組織部就通知李無言去談話,談話是朱副書記主持的,很簡單,給李無言加了點擔子,要李無言發揮年輕人敢想敢拼的精神,團結帶領黃獅寨鄉幹部群眾,為黃獅寨的發展開啟一個全新局面。李無言回鄉的時候,帶回了他任*黃獅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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