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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唐璿的表現,看起來是隨同她跟著劉仁軌上課的效果不錯。
他這一句下意識的提醒,也不難讓人看出——
在她身邊效力將近兩年,已讓唐璿很清楚,他要憑藉著誰的支援才有可能平步青雲。
李清月在心中又有了幾分盤算,但並未在此時說出,而是朝著段寶元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其二,如你所說,他在府衙之中以占卜術判斷今日是否見客,以皇子身份卻身著女裝接見益州都督府長史,但現如今朝堂上的情況,段長史你是知道的。”
段寶元吞了口唾沫,這就是要明言來說了。
但反正對他而言做出抉擇已是事實,不必拖泥帶水。
“是,以韓侍中為代表的長孫太尉同黨被貶,又有前益州都督府長史被貶,與之相對的是李中書與許侍中的重權在握,多的是人想要將廢太子作為晉升之階。”
李清月問:“那麼為何無人向上檢舉呢?”
段寶元遲疑著說道,“以我猜測,這其中可能有幾個理由。”
“說來聽聽。”
段寶元道:“陛下素來重手足情誼,便如昔年吳王李恪謀反一事,陛下就曾經為吳王和荊王求情。到了今時,雖是將梁王貶謫到了此地,但也依然給了他在此地自主處理政務的權力,而非將他軟禁起來。若我是梁州官員的話,是不敢隨意將其上奏天子的。”
那畢竟是陛下的長子!
聽說在他誕生的時候,陛下還在太子位置上,彼時在位的太宗因太子有後而高興地在宴席上以舞相慶。
誰知道貿然舉報梁王,到底是會讓陛下覺得此人忠誠可用呢,還是反過來激發起了陛下對梁王的同情心。
又或者,陛下打算對梁王繼續放任自流,便給這舉報之人一個管教不力的罪名。
李清月點了點頭。
畢竟不是人人都如她一般,能聽到李治在洛陽宮中說出的話,知道他竟已打算將皇后所出的子嗣單獨排序。
可見在他的心中,其餘子女都是什麼地位。
說什麼垂憐太子,更是絕無可能!
但對於官場升遷不易的臣子來說,這確是應當謹慎一些,再觀望觀望的。
段寶元繼續說道:“再便是,長孫太尉確有被陛下處處節制的意思,但到底還沒有真正下臺,若是陛下與他重修舊好,在此時對著廢太子落井下石的人,恐怕日子就不好過了。”
“非要說的話,還有個理由。廢太子並不僅僅是梁州都督,還是以梁州為封地的梁王。此地的官員之中,出自早年間太子府嫡系的還有幾人,有他們從中拿捏斡旋,要將有些訊息隱瞞下去並不難。”
段寶元剛說到這裡,就聽他的侍從忽然在車外來報,說是梁州都督府長史邀請他往南鄭城中再走一趟,既算是為他接風洗塵,又打算向他致歉。
這話說得含糊,不過是因何事致歉,還是不難猜到的。
為的正是梁王今日的表現。
段寶元犯難於自己如何應付,卻忽聽小公主已搶先一步說道,“你去吧,這不正是印證了你方才的猜測嗎?你既要在蜀中任職,和這邊打好關係還是應當的。”
“對了——”
段寶元剛挪出去了半個身子,就聽李清月又補充了一句,“記得將與會官員都在什麼職務上記下來,也記一記他們對你的態度。”
這是為何?
段寶元跳下車去,朝著那前來傳訊的梁州小吏走去的時候,在心中琢磨。
小公主年幼卻心思深沉,以他看來,她何止是在洛州將那些和尚玩弄於股掌,如今還盯上了那位下臺的太子。
又或者,這也是出自於皇后的授意。
但看她的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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