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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忌諱。”
安王看著陳王,心裡笑道,現在知道長幼之序了,剛剛搶地方的時候怎麼就不知道呢。但也沒有多加為難,只道“你別去惹她就行,皇姐為人平日裡也是很隨和的。”
左右不過一夜的時間,能出什麼事啊。到了帝都,還不是各走各的。他們這些藩王與一個長公主又能生出什麼嫌隙來,不過是點頭之交。
驛站的院子再好,也是比不了昭懿長公主自個的地方,好在,現下也沒人計較什麼。
涼畫端上糕點時,長公主正和茶茶在軟榻上玩鬧。
這次,來帝都所帶的人少,能用的也只有涼畫一人。誰讓先前那些讓長公主嫌礙眼給打發走了,一路上也沒有在補辦。
茶茶是個貪吃的孩子,一見到糕點眼睛就直了,也不用人吩咐,自己便開吃了。
“主子可是有煩心事?”一路上,長公主的神色都是懨懨的,對什麼都不感興趣。
長公主嘆了口氣,“許久沒來了,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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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茶不過是個孩子,不理解大人的心事,拿著桂花糕給長公主,“孃親吃,吃。”
瞧這女兒,長公主也是笑了,將茶茶手裡的桂花糕接來,又塞進了茶茶的嘴裡,“茶茶想爹爹了嗎?”
茶茶歪著頭想了想,然後點點頭,“想爹爹,還有哥哥,弟弟,茶茶都想。”
“孃親也想啊。”
一旁的涼畫緘默不語,這場景不是她能插上話的,她雖在長公主身邊伺候了許久,卻也最懂得拿捏分寸。都說險中求富貴,如今長公主雖不像昔日裡那般,卻也是不可小覷的。
茶茶對這些不懂,“那,爹爹為什麼不和孃親一起來啊?”
長公主不語,其實這次她不回來也不會有人說什麼。只是,她就是想回來看看,這片她打下來的大好河山。更想看看,究竟是什麼奸邪小人敢在她背後嚼舌頭。
那一邊,安王與安王妃的相處就有些詭異了。婢女們都退了,只剩這夫妻兩在裡室。
安王正坐在書桌旁有些扭曲的看著自家王妃,當然了他頭頂上還頂著一個分量十足卻又極為精緻的琺琅彩。
安王妃一邊嗑著瓜子看話本,一邊安慰著“王爺在忍忍,一炷香快燃盡了,若是王爺將花瓶摔了,又要重來了。”
“你這個毒婦。”安王恨不得吃了眼前的安王妃。
“是啊,妾身是毒婦啊,可誰讓王爺執意要娶啊。”
當年安王娶安王妃也算得上是佳話,只可惜,那時候你未娶我未嫁,市井傳言不可信。安王才會頭腦一熱,娶了安王妃。成了親才知道,什麼溫柔嫻淑,善解人意簡直就是鬼話。
休妻,這個念頭他不是沒動過,而是他不敢。他這個王妃可是個文武雙全的妙人,吟詩作對,打家劫舍樣樣精通。若不是他枕邊人,他都想拜她為師。
“你,本王真是瞎了眼。”
“是瞎了眼,妾身聽說昔日裡,王爺被長公主吊在樹上足足罰了幾日。”
“閉嘴。”隨著安王這一聲,那頭上的琺琅彩應聲落地,碎了。安王扭著僵硬的脖子往安王妃那邊一看,糟了,那炷香還差最後一點點不曾燃盡。
“可惜了呀,王爺。”說完,安王妃起身在屋裡開始尋東西,驛站的擺放都是簡單的,一時間還真尋不到合適的東西。
安王心裡祈禱,算了吧,算了吧。顯然,安王妃是個做事極為認真的人,將一旁準備梳洗的水盆端了來,裡面還附帶著半盆水。安王看得是目瞪口呆,見安王機械地頂了水盆,安王妃又慢條斯理地重新燃了香。
“不著急,慢慢來。”
安王低聲罵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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