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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啟之理,況且孫大人戰前劃分訊地,遼鎮就是攻東門,沒攻下來那是咱們戰力不濟,怎可與友軍爭搶構陷。事後某當面駁斥了祖總兵,他亦心中有愧,多次說及想和大人表示歉意。”
陳新看著吳襄義正言辭的面孔。恍然間此人已是人間正義的化身,他眨眨眼睛趕走了這個錯覺。這吳襄必定是個見鬼說鬼話的角色。現在祖大壽又不在,他怎麼說都無所謂。平白給自己賺了個高大形象。到時他轉頭回去必定跟祖大壽說,他吳襄已經當面斥責了陳新,陳新託他給祖大壽表達歉意,偏偏陳新還只能裝作領了他這個情。
吳襄絲毫沒有任何不安,從容的繼續道:“咱們遼鎮的兄弟聽聞將軍在金州又斬殺四百餘建奴,誰不說一聲好漢子。如今說起文登營,我對任何人皆說我遼鎮遠遠不及。差就差在少了陳將軍這樣的大才,正所謂千軍易得,一將難求。。。”
吳襄上嘴皮碰下嘴皮。直把陳新吹上天,但陳新在遼鎮是有情報站的,遼鎮的軍官提起文登營,往往都是破口大罵,尤其對陳新罵得最厲害。
這樣說了快一刻鐘,吳襄的溢美之詞差不多用完了,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潤潤嗓子,陳新讓旁邊昏昏欲睡的海狗子加了水。
吳襄放下杯子後還跟海狗子道聲謝,真讓陳新有些摸不著頭腦。此人未免太面面俱到,連對一個衛兵也如此有禮,即便是陳新的心腹,也不過是個小兵。耿仲明他們再怕陳新,也從來不和海狗子打招呼。
“陳大人,祖總兵既已知當日做錯。還請大人不與他計較。日後兩鎮才好合力對付建奴,平日間也可互通有無。小人聽說文登香便出自文登,不知陳大人是否與那掌櫃熟識?”
“吳總兵問得可巧。那掌櫃正好與本官相熟。”
吳襄故作驚喜的一拍手,“那可真是巧了,遼東苦寒,正好菸草驅寒除溼,文登香在我遼鎮已與軍需無二,還請大人行個方便,給在下介紹個路子從文登進貨。或者乾脆,請那掌櫃來寧遠開個分號,在下保管無人敢打攪。”
陳新豪爽的笑道:“甚好甚好,我聽那掌櫃說起,他亦想買些遼東貨物往南邊賣,只是苦無門路,今日吳總兵一來,真是天公作美,若是吳將軍願意,也可到登州設一分號,兩鎮才好互通有無不是。”
吳襄一拍自己的腦袋,“看看這人,就是比陳大人差遠了,有來有往,才好互通有無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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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半個時辰,陳新客客氣氣的送吳襄出門,兩人言笑殷殷,如同就別重逢的老友一般。陳新在門口又給吳襄介紹了宋聞賢,為這位外交家建立人脈。
等到吳襄離去,宋聞賢帶了趕來的張大會進屋,周世發也跟著走了進來,幾個陰謀家湊在一起,聽陳新說完見面的過程後,幾人齊聲說道,“他是想買首級。”
陳新點點頭,“如今咱們佔了金州,又有數次勝績,最可能拿到人頭的就是咱們登州鎮,吳襄現在是聽勘的時候,他還敢來京師,顯然是有些憑仗。”
張大會道:“他憑仗的就是祖家軍,只要祖大壽不來京師,吳襄就不怕掉腦袋。”
陳新對周世發問道:“吳襄答應從蒙古買戰馬賣給咱們,而且是他運來登州售賣,他也答應關照咱們商社的生意,往喀喇沁蒙古的南貨銷路他打算包下,他登州的商鋪一是賣馬,二來嘛,就是要買人頭換軍功,他好能在遼鎮復起。怎麼這個吳襄倒更像是個商人,情報局有沒有他身世?”
周世發回憶一下說道:“吳襄祖籍高郵,早年就是商人,家中原本就是馬販子,經常往來於遼東,很有點投機的天分,當時與遼東邊軍頗有往來,估計看上了邊軍做口外生意的好處,也看準了遼東有機會,便投入了遼軍之中。他投入關寧軍時間較早,也看中了祖大壽在寧遠的家族人脈,然後娶了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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