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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相隔,可恨,可恨。”
陳新也輕輕嘆道,“張總兵確實可敬,末將聽聞此事,也是心中悲憤,還請呂大人節哀,眼下叛軍依然盤踞城中,若能儘快掃清,當令張大人在天之靈安息。”
呂直輕輕頷首,他心情安定之後,心思也活躍起來,發現眼前其實是一個機會,擴大監軍權力的機會,他眯眯眼睛問道:“陳將軍此次帶來多少人馬?”
“一千餘人,還有兩千人在路上,大概明日午時前後可到,另外便是各衛所的民夫三四千人,屬下臨時發放了武器,也可當得一用,但叛軍在城內估計有上萬人,明日當有一番惡戰。”
“陳將軍需咱家如何支援,儘管說來。”
“末將需要糧食和馬料,請呂大人接濟一下鎮海門的人馬。”
呂直一口答應下來,“應當的,陳新你急行趕來,必定沒帶糧食,好在水城中還有不少。”
陳新故作猶豫一下道:“另外便是孫大人眼下在叛軍手上,下官投鼠忌器,擔心叛軍狗急跳牆害了孫大人他們性命,二來也怕孫大人在叛軍脅迫下發些違心之命,到時末將左右為難,是以還想請大人來主持大局,屬下也有個主心骨。”
他這提議正合呂直心意,兩人在身彌島就已經勾結在一起,陳新幾句話就表明了自己意思,就是要請呂直接掌巡撫權力。
呂直站起來左右走動,陳新沒有打擾他,呂直停下來後盯著陳新道:“咱家一個閹人,原本只是代天監軍,巡撫的事是管不了的,不過眼下是非常之時,只好勉為其難先把擔子挑起來,不過此事還需即刻稟報朝廷,必須說明登州已陷,孫大人被叛軍生擒,咱家是不得已而為之,否則那些御史的口水怕是能淹死咱家,陳將軍可願附署一份塘報?”
陳新聽完就知道呂直要斷孫元化的退路,落定孫元化喪城失地的罪名,再落實他自己的軍功,以此從登萊巡撫的下分出一些重要權力到自己手上,現在登州已下,陳新並不想要孫元化的命,但耿仲明派人來通報的訊息卻讓他只能如此選擇,他需要理由繼續進行後面的計劃,但他只是一個副總兵,必須要呂直頂在前面,孫大人只能讓他聽天由命了。
陳新拱手道:“下官聽大人的,從此刻起孫大人任何軍令都不予執行,所有畫巡撫關防的文書也都不接收。”
呂直點點頭,“那咱家即刻動筆寫奏疏直稟皇上,陳將軍最好也即刻便寫。”
“是,下官今晚就派塘馬加急送去京師。”
兩人馬上動筆開始寫,互相商量著其中細節,所述必須一致,兩人足足用了近半個時辰才寫完,呂直又找來師爺潤筆,重新抄寫一遍,兩人所奏報的大體符合事實,孫元化發往各地嚴禁攻擊叛軍的文書無可抵賴,放潰兵入城也是他的主意,兩人的奏報都咬定叛軍已經攻克登州,導致登州糜爛,呂直親自領兵堅守水城,擊潰叛軍多次攻擊,幸虧陳新及時趕到,正巧北門義民接應,從而重奪登州城,呂直的奏疏最後全是對孫元化的彈劾,陳新的塘報大致意思相同,但更強調目前登州亂軍達兩三萬之多,形勢不容樂觀,他只能盡力而為。
這封奏疏交上去,呂直相信能坐實喪城失地的罪責,自己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會大大提升,最近曹化淳也給他傳來訊息,皇上對各地的官吏越來越缺少信任,派出的內官更多了,各地監軍和鎮守太監的權力可能還會擴大。
呂直在身彌島之後已經掌握了登州武庫和糧倉,然後他利用陳新彈劾遼海走私的機會,將其他派系的水營軍官全部報給了欽差,已被錦衣衛和東廠一網打盡,剩下的水營人馬都是他一方的。地方文官的考績他不敢去奢想,他的目標是再取得軍餉管轄大權,那樣就相當於大半個巡撫了,到時候他就可以成為曹化淳的強援。
師爺看完後額頭有些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