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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應元起來後,陳新繼續問道:“這次李將軍是否亦在貴軍之中?”
“幾月前巡撫大人派我爹去了邊塞買馬,一直還未回來。
登州買馬的事情陳新知道,這筆銀子是孫元化在年初特別申請的,當時有周延儒敲邊鼓,崇禎是有求必應,由工部提供購馬銀,總數二萬兩,在邊塞跟蒙古買馬每匹一般是二十兩上下,足夠買一千匹,加上往來路程上的損耗,七八百匹戰馬應該是有的。陳新三月去登州的時候,孫元化還曾告訴陳新,等馬買回來,給文登營一部分。
“李將軍父子都辛苦,李千總將門虎子,好好跟著孔將軍,如今天下動亂頻仍,正是我輩建功立業之時。“陳新勉勵李應元幾句,算是盡了禮儀,然後便轉向孔有德。
“孔將軍,昨日登州發來軍令,讓我部加速趕往遼鎮,孔將軍是否一樣收到了?”
孔有德還是鼻副謹慎模樣,與他五大三粗的外表形成強烈對比,他輕輕道:“也收到了,只是這冰天雪地的,要快起來也不易,不知陳大人有何方略,下官願聽從大人安排。”
陳新聽他口氣,是打算這次出兵聽自己指揮,但他知道也僅限於這次作戰,大明一向以文制武,明中之後文官權力全面壓制武將,連武人自己也看不起自己,即便要投靠也是要投靠文官,不會投靠自己這麼個平級武官,而且就算陳新當了登萊總兵,也只是職級高出參將,平時只能管正兵營,管不到其他奇兵援兵遊兵的軍餉和人事,唯有出兵時有指揮權,所以總兵、副總兵、參將等等之間,不算完全的上下級關係,平時更像單獨的部門,受巡撫衙門的統一管理,巡撫控制人事和糧餉,這便是以文制武的制度和物質基礎。
所以不管孔有德願不願意,他都是無法帶著隊伍投靠陳新的,除非他放棄官職淨身投靠,但顯然更不可能。陳新想完這一層,對孔有德說道:“既然巡撫大人有令,咱們當兵的自然要遵從,本官打算明日起行,每日行軍六十至七十里,只是這線路,還想聽聽孔將軍意思。”
孔有德受寵若驚,思索後回道:“某覺得,過平度州後,可走昌邑、壽光、樂安至武定州,然後便去德州府,沿運河一路北上,那邊冬季買糧更容易些。”
陳新拿出自己的地圖,他看看孔有德所說的線路,與自己計劃的相差不多,而他不知道孔有德到底是在哪裡造反,皺著眉頭沒有說話。
李應元插言道:“咱們標營每日最多能走三四十里,糧草亦是不足,怕是跟不上大人。”
陳新摸著下巴,孔有德應該是想跟著自己一起走,能在糧餉上有個照應。孔有德造反是陳新等待了許久的時機,但現在孔有德站在他面前,完全沒有跋扈囂張的模樣,遼人在登州的悽苦他也是知道的,他心中出現了一絲不忍,如果他幫孔有德提供一些補給,這夥人未必會造反,或許暗中投靠自己,也不必去當漢奸。
但這一點情緒的波動只有一瞬間,很快他便推翻了這個衝動,祖大壽能守多久,陳新不清楚,但他很清楚自己不能就帶這兩千人去遼東,而文登其他的部隊,是沒在朝廷掛號的,也不可能大搖大擺出現在遼鎮,如果孔有德不反,他們就只能一直走到遼東。
到了大淩河城,要是輸了的話,自己的腦袋多半就被建奴砍了,勝了的話對陳新也並無多大益處,孫元化可能因此留任,周延儒可能繼續當首輔,登州的局勢仍然是本地縉紳佔優,而陳新說到底是個外地人,文登營也是流民為主,沒有清盤的情況下,土地和資源都在官員和縉紳手中,根本不能轉化為對抗建奴的實力,文登營仍然只是別人手中的籌碼。
而孔有德本身也只是箇舊式將領,對文登營並非必須的人才,從情報局收集的情況,他喝兵血吃空餉一點不比正兵營差。
陳新抬起頭來,看著對面孔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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