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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陳兄弟的紅顏知己是哪個商鋪老闆的千金?”
“什麼千金,就是她了。”陳新一指地上跪著的一個還算乾淨的女子,那女子跪在地上,身上插了一根草標,正在那裡東張西望,她背後還站著一個老頭。
“鍾大人不是要家眷麼,張家灣插草賣身的女子多如牛毛,我現在就買一個,她就是我的家眷。宋兄一起看看,有入得眼的,兄弟也給你買一個。”
宋聞賢說不出話來,愕然半響才喃喃道:“真不要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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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飄起了紛紛落落的雪花,大地被鋪成一片白色,十名縴夫排著兩列縱隊,按著口令走在官道上,海狗子走在這一隊的左邊,這些縴夫人人身上揹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別看這些人窮得叮噹響,但是窮家值萬貫,鍋碗瓢盆棉被床單都要搬走,陳新也不阻攔,任由他們背上,有家室的也必須在佇列中行走,陳新僱了兩個大車,把十來個女人和小孩放在車上,又放了些吃食,但行李一律不許搬上車。
陳新買來那個女子叫肖家花,土得掉渣的名字,今年十七歲,長相一般,但嘴角上很大一顆痣,她原本是個丫鬟,小姐得病死了,東家把她退回原來家裡,家裡養不活她,一時又沒找到婆家,只好拉來賣了,這丫鬟聽說面前的俊俏公子要買她做妾,興高采烈的就跟著走了。陳新給了十兩銀子給他家裡人,她父母也沒表現出任何不捨,臨行前還叮囑肖家花,一定要聽老爺的話,再被趕出來,也別回家了,自謀生路去。肖家花連聲答應,眼淚都沒流一滴就走了。
肖家花看著自己這相公越看越喜歡,俊俏富貴不說,還有那麼多手下,感覺是老天開眼,送了她一個大禮,坐在驢車上哼起荒腔走板的歌兒,幾個縴夫的老婆聽說他是東家少奶奶,刻意巴結她,一路奉承,肖家花不免更加得意,擺起少奶奶架子,頭仰起老高。
陳新懶得理她,他打算到了登州就給她買個小院子,留在登州就是,自己現在沒造反心思,這肖家花在登州沒啥危險。那鍾大人再過段日子就自身難保,也沒功夫去理會這不知所謂的人質,到時候再把她接回威海作個丫鬟就是。
陳新不坐驢車,跟縴夫們走在一起,要說這群縴夫真夠吃苦耐勞的,昨天一天走了四十里路,愣是沒有一個人扔東西,今天又走了二十里後,終於有兩個光棍受不了,扔了些碗瓢。
“國斌,你看這些兵行軍如何?”陳新滿意的看著自己的隊伍,問身邊的朱國斌。
“大人,這些人長期在運河拉縴,體力應當都很好的,要是每日能吃飽,又不拿這些破爛,一日走**十里也沒問題。”…;
陳新點著頭,他覺得這些兵訓練後不會比義烏的礦工差,同樣的樸質和吃苦耐勞,在團隊精神和紀律性上可能還要超過,縴夫拉縴都要一起用力,步伐一致,平日就聽慣了口號,昨日簡單的教了一次佇列,便會按口令整齊行走,雖說左右還是分不清,但比起那些田地裡出來的單純農民就強了太多。
他故意准許這些人拿著行李,以檢驗他們的體能,到了天津,是不會讓他們帶上船的,那些被褥中不知多少蝨子跳蚤,影響生活不說,還傳染疾病。這次的行軍也是一個淘汰的過程,要是有人走不動,陳新是不會停下等他的。
陳新也徒步行走著,這是他的第一支隊伍,如果自己能壯大,這些人便會成為軍官,成為軍隊的骨架,對陳新是非常重要的資源,他要在最開始就給他們留下最權威和深刻的印象。
陳新正想著如何快速收買人心,那個周少兒便引起了陳新注意,他一個光棍,也背了一大包東西,瘦小的身體已經彎了下去,一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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