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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這幾天船,他開始的興奮勁已經過了,船上活動空間有限,人也不太熟悉,現在很是覺得煩躁,其他水手也差不多,時間稍久之後,各種情緒開始蔓延出來,煩悶後就要飲酒,酒後脾氣更大,今日光打架就已有兩起,甲板上鬧成一片,所為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太陽很快就沉下海面,滿天星光出現在天際,晚上盧驢子輪到在甲板值夜,還有黑炮等五六人也在甲板,陳新擔心韓斌耍小動作,也陪在甲板上,身上帶了一把倭刀。看著黑炮用一塊牽星板對著海平面比來比去,這時的航海導航主要靠羅盤和牽星板,牽星板用在晚間維持航向,船上有夜間專門負責值班觀星的人,後世海軍一直沿用的值星官就是如此來的。
船艙的穴梯輕輕作響,趙東家出現在甲板上,來檢視有無人偷懶,看著幾個吸菸的,微微皺眉,但沒說什麼,他走海多年,知道水手的感受,如果限制太多,會適得其反,只要不在船艙裡面吸菸,也就不去管他們。
他跟黑炮嘀咕幾句,背手站了一會,又吩咐黑炮夜間小心後,就要回下層。他一轉頭髮現陳新也在甲板,有點意外的問黑炮:“為何安排陳財副值夜。”
黑炮忙道:“陳先生是來陪盧兄弟的。”
陳新抱拳道:“東家說同舟共濟,在下自當出一份力。怎好意思一直讓各位兄弟守夜。”
趙東家點頭道:“甚好。”
黑炮在一邊也說道:“陳先生夠義氣,要我黑炮說,這樣的讀書人才叫讀書人。”
趙東家聽了,看黑炮兩眼,突然對陳新道:“陳賬房你隨我來。”
兩人走到船頭車關棒的位置,有一名水手在這裡坐著,趙東家用腳一踢,罵道:“滾開些。”那水手趕忙滾開,去了中間。這福船長十丈,也就是三十一米多,趕走這人後,十米內再沒有其他人,趙東家揹著手,看著前方海面,陳新也隨他看去,船頭的視野非常開闊,海上波光粼粼,蒼茫的大海和無際的星空讓人越發感覺渺小。…;
在船頭上等了半響,東家還是沒說話,陳新不知他到底要說什麼,但肯定不是要和自己演泰坦尼克,心中還在想著是不是要跟他說說貨物等事。
終於,趙東家開口了,聲音很低沉:“陳賬房可知,這船上的第一個財副最後去了哪裡。”
“晚生不知。”
“我把他捆在這鐵錨上,曬了五天,百多斤的人,剩下不到六十斤。”
趙東家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陳新心中猛地一緊,溫柔安靜的夜色如同忽然危機四伏。腦中快速回想這幾日經歷,除了開那一槍外,似乎並無什麼過錯。一邊暗暗戒備,一邊用眼角關注趙東家的雙手,見到還是在背後,略略放心。口中回道:“那定然是這人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
趙東家並不看他,還是淡淡道:“他收了外人銀錢,以致我獨子被殺,你說該不該死。”
陳新聽老蔡和趙小姐都說過這小東家,都說是出門好多年,原來已經死了,難怪他們那麼慣著趙小姐,口中回道:“既是不守本分,也怪不得東家,只是可惜了少東家,他定然是如大當家一般頂天立地的豪傑。”
趙東家對他的馬屁毫無反應,還是淡淡的口氣敘述著:“有相士說我殺伐過重,必禍至後人,如今果然如此,獨子早夭,便只剩下一女能侍奉左右,但女大當婚,還要留著便是一個難事。”
陳新聽了心中開始明白,一定是趙小姐回去後說了招自己為婿之事,趙東家才會跟自己說這些話,但具體情況並不清楚,一時也不知如何解說。
趙東家淡淡道:“你想不想當我女婿?”
陳新心念電轉,不知道這東家到底什麼意思,小心的回道:“不知東家可是聽誰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