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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網咖。
東校區後門是一條僅容一車而過的石面小路,路旁是一條小溪,路與溪交錯著竟一直彎曲蔓延在果林中,直通到東面的山腳下。因整條路上亦未有半個村莊,白日裡都讓人略覺背陰,何況此刻又是夜晚,整條路上更沒有半個人影。
月色皎潔,且柔和地鋪灑於整個天地中,雖時至中秋,但卻並未有涼涼秋意。溪水淙淙,蛙聲嘹嘹,草叢與果林中競相傳來蟲鳴鳥叫,枉若一首鏗鏘有力但卻不失柔和的曲子。
我靜靜的一個人漫步於小路上,聆聽著這首動人的曲子,欣賞著皎潔的月色,算了算,除過敖兄外,我竟再無一可言之友,又怎會受得了她的一番好意?
孤獨的內心早將這喧囂的塵世拒於門外,我只道是因刻骨的深恨後所帶來的自甘孤獨。誠不料我心中竟已如此決絕,既然所望無果,何不深深拒絕。
此番我想起這段日子來,流傳於院內的流言蜚語,竟厭惡了起來。此時因了她,想來就算我如能有三頭六臂的本事,亦也無法重歸往昔的平靜。
我竟生出了悔意,悔不該與她相交。
小路一直蜿蜒著,我亦也悵然著。假使順著這條曲折的小路,我且能永遠走下去,那該是件多美的事啊!
她竟是那天之驕子,我卻不過一個凡夫俗子。我又何須任性而為,與那日月爭輝。我當真地傻,真真的傻得夠可以。此番一通思慮後,我覺得自己且該早作了斷,斷不能再與她來往。
夜更深了,深得宛若天地間只此我一人似的。
宿舍中一健碩的男子正與眾舍友融洽地攀談著,敖兄則於校園中四處尋找著我。
若說男生宿舍的氣氛是融洽的話,那麼公寓樓中的某女生宿舍內,卻正上演著一副揪心又熱心的畫面。
陳婷赫然在宿舍裡的桌上抱著頭,香肩亦一聳一聳地抽泣著,陸雨欣及其餘四個女生全圍於陳婷的左右,且都在勸慰著她。
陸雨欣亦不知發生了什麼,當她與敖兄月下別離回到宿舍後,竟望到自己的閨蜜正趴於桌上哭泣,任誰勸都不聽。
陸雨欣覺著奇了,陳婷先前出門時不還樂樂呵呵的嘛,怎地才沒多久便哭得這般讓人覺著像被貓撓了似的,遂走過去扶著陳婷道:“你咋了?”
沒回話。
“你到底怎麼啦?”
依舊沒回話。
陸雨欣遂強硬地掰起她肩膀,扶起她腦袋望著她道:“乖!聽話,別哭了,跟姐好好說下到底怎麼了?”
眾女也都附和著是呀是呀。
一臉委屈,且哭得跟個淚人似,眼圈紅紅腫腫的陳婷忽擰過頭摟著陸雨欣沒頭沒腦地道:“他欺負我,居然當著那麼多人欺負我!”
“啊!”
陸雨欣啊了一聲,陡然提高聲音叫嚷著:“誰啊,誰那麼大膽敢欺負我家婷婷,不想活了麼?”
“就他!”
然這他到底是誰,陸雨欣硬是沒點頭緒,忽唸到陳婷今晚將將要去圖書館的,此番卻在這哭得這般撕心裂肺,誠然這個他應是……王海志。
陸雨欣拍了拍額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道:“是姓王的那小子麼?”
陳婷倒也哭得不怎厲害了些,只肩膀依舊一聳一聳的唔了一聲。
若說先前陸雨欣是嚷,那此刻便應叫吼,雙手叉腰且毫無淑女風範地吼道:“還真是那小子,哭什麼哭,走,姐帶你去找他算賬去。”
言罷不由分說便去拽陳婷的胳膊,欲將她從椅子上拉起來。
聽聞陸雨欣欲帶自己去找王海志算賬,陳婷竟面露難色地道:“他也不全錯,只是讓我以後別再去……找他!”
騷擾二字竟生生換成了找字。
陸雨欣丈二和尚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