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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知府老爺。
最終還是蕭遙冷喝一聲:“陸大人,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去捉拿兇手?”
陸道靜如獲大赦,連忙退了出來,等出得大門時,已覺得汗溼重衣,裡裡外外五件衣服,幾乎都可以擰出水來了。
身邊的衙役差官圍了上來,陸道靜跺足罵道:“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這麼點事都辦不好。容若的身份貴不可言,若是喪命在濟州,府衙上下,只怕沒有一個人逃得了死罪。你們還發什麼愣,成永心保護不力,即時收監。王鐵成,你帶人捉拿兇手,林永青,把全城的大夫全押來看傷,各家藥鋪,有什麼好藥,全給我搬來。”
陸道靜連發命令,此刻他已不指望保住烏紗,就連腦袋也不存大的希望能保住了,盼只盼最後可以立些微功,至少保得一家老小安然無恙就好了。
只可惜就連捉拿兇手都不是容易的事。
柳非煙自從刺傷容若後,就沒有人再見到她的蹤跡。
派人去柳清揚那裡捉人,柳清揚七情上臉,長嘆一番教女不嚴之罪,皺起眉頭,哀嘆一通不知道愛女蹤跡的苦惱,大大方方,讓官兵進門去搜查。他勢力滿濟州,要把個人藏起來還不容易,就是官府掘地三尺,也未必找得到人。再加上,官軍之中有一半出身於蒼道盟,民間蒼道盟更具無比威信,他這樣和官方採取合作態度,甚至還作張作智,拍桌子打板凳,痛罵一番不肖女兒,板著臉喝令全部蒼道盟弟子齊力搜尋柳非煙。
在這種情況下,陸道靜再無奈,再不甘,也無法真把柳清揚捉起來逼問柳非煙的下落,甚至還不得不陪著笑臉,安慰柳清揚幾句不必太難過的空話。
陸道靜拿柳清揚沒法子,又捉不到柳非煙,一口悶氣無處發洩,無奈之下,只得派人去把隨柳非煙一同闖入容若家中的其他人捉拿。
這些人固然有些勢力,又怎比得上蒼道盟的聲勢。面對官府的捉拿圍剿,或是持械抵抗,慘烈廝殺一陣被擒,或是全家逃離,被快馬追擊捉回,短短兩三天,濟州城內,大規模的殺伐爭鬥,竟有好幾起。
滿城的殺氣騰騰,滿城百姓談論的話題,都和那神秘莫測的容公子的傷勢有關。街上有人議論容若,茶館酒舍,有人談起容若,甚至有人把容若的故事,編成唱詞,那說書的、彈詞的,把他的來歷說得玄之又玄,受傷的經過講得險之又險,倒也聽客如雲。
但是因著容若一傷,全濟州紛爭不斷,殺戮常有,市井蕭條起來,人心惶惶,甚至有人跑到廟裡去給容若燒香拜佛,只求這位容公子快快好起來,濟州一切恢復正常。
城郊那素來冷清的水月庵,香火竟一時興旺起來。一向習慣冷清日子的女尼們,也不免有些手忙腳亂了。
數日來,楚韻如一直住在水月庵中。雖說尼庵生活簡樸異常,但女尼們對她總也算多方照料,她心中苦惱,也不將這身外享受看重,倒也喜庵中清靜自在,不受煩擾。
她每日聽眾尼早課,聽主持師太講解經文,下午便自己親手抄錄經書,暗中為容若求乞平安。內心或許苦楚悲涼,但至少表面上,還是安然清靜的。
只是這兩日一向冷清的庵堂,忽然來了許多香客,倒叫她拘束起來,不得不躲在禪房內,半步也不敢亂走,唯恐讓人看出形跡,傳至容若耳內。
她躲在禪房裡,一日三餐都由女尼送到房裡來,按理說倒也沒有什麼不便。只是今日,午時已過了很久,齋飯卻還沒有送到。飢腸轆轆,楚韻如不覺在禪房裡有些坐立不安。
等到房門終於開啟,一個女尼捧著齋飯進來時,楚韻如簡直長出一口氣,若不是多年的教養在,只怕便要衝過去,將齋飯快快搶過來吃了。
女尼放下齋飯,合十一禮:“女施主請原諒,這兩日庵中拜佛的居士太多,剛才忙著給大家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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