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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來請賢伉儷把酒遊湖,不知容公子可否賞臉?”
容若喜道:“我正要遊玩濟州,卻愁沒有人指引呢!謝兄稍待,我這就來。”
他幾乎是半跑半跳地換衣服開門,大聲嚷嚷著洗漱。
等服侍他的小廝把洗臉水打到面前,他就著臉盆一照,才驚覺睡態難看,頭髮歪七豎八,雙眼似睜似閉,剛才他竟以這種姿態和謝醒思見面,虧得人家謝家公子修養好,才沒怪他失禮。
好在容若出醜次數多了也就習慣了,尖叫一聲,把小廝嚇得手一抖,幾乎把水打翻在地之後,他自己卻是摸摸鼻子笑一笑,訕訕了一會兒就沒事了。
容若快手快腳地洗漱換衣,再問到其他人,才知道,原來起得早的不止他一個,別人也全都起來了,只是知道他還沒起身,便也不來叫他。
容若忙讓人把楚韻如等人都請過來,這才聽下人回報,一大早,蘇良、趙儀就攜手跑出去玩了,他們是少年心性,來到這陌生的大城市,遠離京城,以前不堪回首的過往也似都淡忘了,哪裡還耐得住性子。而蕭遠根本是一夜未歸。
容若說起謝醒思相邀之事,大家都很高興,便一起上了謝醒思的畫舫,就連早飯也乾脆在畫舫裡談笑間用過。
謝醒思年少英俊,灑脫健談,在畫舫中,一路指點山水,歷數些掌故舊事,聽得容若和楚韻如跟著出神,在旁邊服侍的凝香和侍月都跟著著迷。
性德卻懶得聽他們說故事,信步走到船頭,負手看月影湖的湖光山色。
畫舫裡也支起了窗子,可以閒坐賞景,把酒聽濤。
畫舫外,近處山青水秀,景緻清美,遠處月影湖與曲江水相連,漫無邊界,遙遙直達天盡頭。陽光從雲層裡照射下來,無邊波瀾中,一道金光龍蛇也似的晃漾不定,萬里空闊,景象雄麗。
近處岸邊,楊柳滿堤,遠處卻是蒹葭莎荻。近處畫舫如織,笑語喧然,遠方蒼蒼無際,洲渚橫陳,漁舟錯落,隱隱傳來漁歌喚渡之聲。
一繁華一蒼涼,一精美一雄奇,小小月影湖,竟把兩種不同的景緻完美地融為一體。
臨湖賞景,已是人生快事,何況身畔有美人含笑,耳旁有朋友解說,人生至此,夫復何求。
容若此時,心情愉快到極點,甚至連本來的眼中釘謝大公子,也覺順眼許多了。
耳旁傳來絲竹之聲,綺麗溫柔,襯著這風光如畫的月影湖,湖上來往如織的遊船畫舫,更顯出三千紅塵的綺麗繁華。
容若一怔:“這濟州有錢人可也太多了,還有人帶著樂隊遊湖嗎?”
“不,月影湖中畫舫有不少都是流動的書寓,人稱水樓。絲竹歌樂飄揚於月影湖上,本來就是月影湖獨有的景緻,何況今日月影湖水樓中的魁首,紅粉中的行首,要有一次盛舉。”謝醒思笑著解說。
“什麼是書寓?”楚韻如好奇地問。
謝醒思乾咳一聲,沒答話。
容若點點頭,原來這月影湖不過是太虛世界中的秦淮河啊!那什麼水樓中的魁首,紅粉中的行首,又是何等絕色,莫非也是陳圓圓、董小宛之流?
容若心間一動,眼睛不免冒出光來,有些坐不住,直接就對著窗外探頭探腦。
他這等想掩也掩不住的急色之狀,看得謝醒思頗為不屑,他家資富有,什麼風月玩鬧都是等閒事,早就看輕看淡,倒把容若給看得低了。
楚韻如本來縱不知何為書寓,此時看容若的表情也猜著一二了,整個就是隻饞貓對著放在近處的鮮魚想流口水而不敢的樣子,每回他胡思亂想,就是這等表情。晚上在她房外徘徊,乾笑著說些無聊無趣、牽三扯四的話時,就是這副樣子。
楚韻如莫名地有些好笑,又有點淡淡的不悅,舉目望去,見畫舫壁上掛有瑤琴,便衝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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