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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似的說出去,咱們寶釵可就真成了笑話了。”
薛王氏也是大家出身,自然知道這些個規矩。只是涉及到女兒身上,猶自嘴硬:“哪裡就有你說的那麼邪乎了?家長裡短的誰還礙著誰了?”
薛蟠跟她相處久了,看其臉色,便知道心裡是聽進去了。遂端起茶來笑道:“媽,都是防著萬一嘛。”
“要不,真給你妹子請兩個教養嬤嬤?”猶豫了那麼一下子,薛王氏試探道,“只是咱們金陵到底不是皇城,教養嬤嬤真要是想找,也沒那麼容易。你外頭打聽打聽,不成,寫信叫你舅舅或是你姨媽幫著在京裡頭找找?”
薛蟠一口茶好懸沒噴出去,忙忙地嚥了下去,“別,我先打聽好了再說啊。”他可不敢把這個事兒求到王家賈家去,沒看見他們兩家子對姑娘的教導都是什麼樣兒?
好不容易安撫了薛王氏,薛蟠回了自己個兒院子。
春華迎上來,身上只穿著碎花兒交領闊袖的短襖,底下繫著一條白綾裙子,看上去顯得很是樸實。
“大爺吃了飯沒有?”
“沒吶,才在太太那裡過來的。”薛蟠哀嚎,自己老孃只顧著訓自己了,連問都沒問啊。
春華忙叫小丫頭去廚房傳飯,自己伺候著薛蟠洗了手臉,又給通開了頭髮,用一支木簪子鬆鬆地挽了起來。
要了盞酸梅湯來喝了,薛蟠才覺得這一日的暑氣褪下去不少。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歪在窗前的涼榻上閉目養神。
“大爺,別睡著了。”春華輕聲提醒著。
薛蟠勉強睜開眼睛,“困。”
困是真的。這幾天他一直琢磨著,攘外必先安內。薛家八房,人口不少。雖說是這個時候家族之力必不可少,但他還真沒把家主的位子看在眼裡,。十個指頭伸出來還有長有短呢,薛家族裡,人品良莠不齊。如那三老太爺,五老爺六老爺薛螯一類,想將自己拉下馬來的不少。他就算不怕,就算能按住了,但是誰能保證往後他們就不惹事?尾大難掉,自己縱有千般手段,架不住人多人雜。何況,金陵並不是久居之所,遲早要帶著妹妹和老孃進京,那時候更是鞭長莫及。何如自己手裡攥著萬貫家財過自己的日子?
與其成日裡擔心族人拖著後腿,倒不如狠心下來斷尾求生。
冬雪端了飯來,薛蟠強睜著眼吃了幾口,胡亂洗漱了一番,一頭紮在床榻上沉沉睡去。
春華冬雪伺候慣了的,輕手輕腳地收拾了東西,又撂下了帳子,掩了茜紗窗退了出去。
薛蟠睡得挺死,半夜裡頭忽然覺得額上一痛,倏然驚醒。正迷瞪著,又是一痛。僵著脖子低頭看時,兩粒圓鼓鼓的花生米落在紗被上。
外邊兒隱約傳來一聲鳥鳴,大半夜的,這,這也太假了吧?
趿拉著軟底鞋撲到窗前,薛蟠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院子中的海棠樹上,悠悠然坐著一個人。大半夜的,一身兒深色衣裳。若不是臉白了點兒,還真不好發現。
侯亭兩條腿搭拉著,一揚手,又是一粒花生米暗器飛來,正中薛蟠下巴。隨即跳了下來,一點兒聲響都沒有。
從窗戶翻進了屋子,捏了捏薛蟠的臉,“嚇著了?”
“啊呸!”薛蟠怒了,憤怒地拍掉了他的手,“人嚇人嚇死人知道不?有門不走是為賊知道不?”
侯亭嚇了一跳,捂住了他的嘴,唸叨:“小祖宗你小點兒聲兒啊,外頭人聽見!”
薛蟠圓溜溜的眼睛轉著圈圈點頭,侯亭覺得有趣,撤開了手。眼見薛蟠深吸一口氣,又有大叫的意思,忙捏住了他的嘴,“跟你說啊,主子讓我來的。主子說了,原是奉旨來考核金陵官員。在這裡時候不短,後兒得空,讓你往棲霞山去一趟呢。聽見了沒?”
侯亭手勁兒不小,薛蟠人在屋簷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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