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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沒有去醫院！”葉宿雨任由少年摸著她的頭頂，瞪著寶藍色的眼眸迎上哥哥永遠悠長的褐瞳，那裡隱現的淚光忽然讓他不知如何解釋。

這麼多年的相依他從未欺騙過她，唯獨那件事。那個不能說的、也是兄妹彼此都知道的秘密。

葉初陽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少女，不知不覺已經那麼多年過去了，她也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不再像以前一樣跟在他身後哥哥長哥哥短的了。

時間，真的是一個很神奇的東西。

“其實是以後有一位同學被嚇傻了沒法回家啦，我和同桌去送的她。”吳門畏首畏尾地解釋。

“真的？”女孩瞪著吳門，滿臉不相信的模樣。

“當然是真的！”吳門昂首挺胸，心想為了兄弟，去他二大爺的誠實吧！想著，心裡居然莫名生出一種自豪感。

“哎呀，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好啊。”報亭大爺從房間裡感嘆，卻並沒有露面，說：“話說老頭子，你難道不要去和你那親愛的孫子來個親切的擁抱麼？想想都讓人激動啊，讓人熱淚盈眶的重逢。”

“這和你有半分錢的關係麼老頭？”另一道聲音響起，“不要噁心我了。”

“唉，想我好心收留你進門，沒想到卻被你說我噁心，真是肉包子打狗不識好人心啊。”報亭大爺抱怨。

“拜託你有點常識好吧，明明是狗咬……”吳火正反應過來了，這分明是罵他是狗，於是狠狠地一拍桌子，怒喝：“你居然敢罵我！”

“我可沒說我是呂洞兵啊，反倒是你自己承認你是狗。”報亭大爺說。

“混蛋！我讓你知道野狗也是有尊嚴的！”

“來啊，你要知道吃人手短加手軟，你讓我三招我要打得你滿地找牙！”

“我先讓你滿地找牙……”

吳門一溜煙竄進一樓房門，連拉帶拽地把捋袖管就要打人的爺爺扯出大門，後者還在不斷大呼小叫：“老小子你別跑啊！我揍得你進動物園當母熊貓！”

“我先把你打成霜茄子……”

“對不起對不起！”吳門一邊大聲地道歉一邊甩手關上房門。

“你拉著我幹嘛，那種人就是欠揍啊！”老人哼哼唧唧地把兩隻手插進口袋裡，不滿地抱怨，臉上卻是一副“你怎麼不早點進來拉著我”的表情。

“拜託，爺爺，要尊老愛幼啦！”吳門硬著頭皮說。

“啊，你小子還知道要尊老愛幼啊！把你爺爺一個人晾在外面喝西北風麼？”爺爺狠狠地敲了吳門一記爆慄。

“我這不是不知道您老人家今天過來麼，早知道一定在家乖乖候著啊！”吳門捂著腦袋說。

“咦，等等，你是誰家的孩子？我孫子怎麼可能長得這麼像豬頭！混蛋，什麼時候被掉包的？我一定要找回我的親孫子！”老頭睜著醉眼朦朧的雙眼瞅著吳門，一副“你是誰啊”的表情。

“你喝醉了……”吳門捂臉。

“開玩笑！我可是號稱千杯不醉啊！”爺爺說。

“其實是一杯就趴桌子底下了吧……”

“可惡，你這假孫子居然知道這麼多！說，是誰派你來的！”爺爺說，舌頭都打結了。

“同桌，我先撤了啊！”吳門衝已經半石化的葉家兄妹打了個招呼，拉著爺爺就往樓上走。

“等等，怎麼有一股尿騷味？啊，假孫子，你尿褲子了？天吶，我怎麼會有你這麼沒出息的孫子……”

“嘣”，一記爆慄。

“你才尿褲子了呢！舌頭都大了還說話！閉嘴！”吳門惱羞成怒地大叫。

“噗”，女孩忍不住笑了出來。寂靜的世界裡，吳門感覺自己的老臉已經成紅燒肉了……

媽的，還有比這更丟臉的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