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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毫毛都不能相及。在師父的眼中,也許自己不過勉強算得不是一個資質太過愚鈍的人罷了。
“呵呵。”秦樓最喜歡的雲初性格的一點之一,便就是這孩子不驕不躁,看什麼都有些淡然,當初是所謂的絕對廢物之時沒有多餘憂傷更不怨天尤人,現在知道了是絕頂天才也不狂傲自負懶惰,該幹嘛就幹嘛。最重要的是,很聽話很乖巧。
“既然如此,那徒兒便就好好練練吧。”回頭吩咐,指了遠處數十座大大小小凝結冰山,丹鳳眼眸波光流轉,意思很分明,吐出似笑非笑的兩個字,“劈山。”
睜大眼,抬手狠狠揉揉眼皮,那是冰山,一群冰山,小的也有一丈那麼方圓,大的更是通天,可她的師父竟然叫她去劈山?
“師父。。。。。。”
“嗯?”
“我去劈山!”不爭氣的在師父帶著鼻音的輕嗯聲溫柔笑意中敗下陣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不僅適用好色的男子也適合痴情的傻女子。
別人是俠女劈山,她是傻子劈掌啊!別人是氣吞山河跺一跺腳地動山搖,她是傻里傻氣不動手半會兒就被冰雪覆蓋成了雪人。這一掌掌的劈下去受傷的變紅腫的,可不是師父口中所說原計劃的冰山,而是她的小小手掌啊!
“好好修煉武力,肉體氣勁。靈武雙修自然最好。”
就甩下這麼輕飄飄兩句,師父大人飄飄然揮揮衣袖又走了,不知幹嘛去。總之看來是不會閒著無聊無事呆在這看她發呆或是幹其他的。
徒留雲初待在原地,跟一座一座或小或大冰山大眼瞪小眼,相看兩無言。
“劈!劈!”連吼兩聲,自己為自己打氣,捶捶胸脯,模仿野人泰山。雲初瞬時就信心百倍。
劈山就劈山,師父既然說劈山那就劈山嘛,師父說的什麼都是有理的什麼都是對的都是可能的嘛。
盲目的服從絕對的信任,造就了可憐的雲初小姑娘接下來的苦悲。自作自受。
“砰。啪。”
砰悶響的是不動不晃的冰山,啪脆響的是劈山人的用力過頭錯位的手掌骨頭。
“啊!!!”
尖叫一聲,千山鳥飛絕,躲在雪地冰層之中的憨呆紅鼻子雪人熊們也被驚動,睜著死魚眼搖搖晃晃伸展四肢傻站著張望。
遠遠的冰山群立之間,一個翠綠衣衫的小姑娘抱著手掌蹦跳,臉上淌淚,眉眼糾結。刺疼入骨,根本就是骨頭傷了。
“劈!”咬牙切齒的怒吼,不注意聽的話真叫人會以為這發的是重音是“屁”。
可雲初還真的吼的是劈山的“劈”。不撞南牆不回頭。有了師父那個千年狐狸妖在,自己就算是撞了南牆也不回。
不就是手掌骨頭錯位了?無妨。吃顆靈丹妙藥就好。不就是手掌紅腫麼?無妨。不看就好。
之後的曾經,雲初無數次想過,如果當初自己在風雪平原表現稍稍那麼懦弱一點害怕一點,是不是她和師父就不會是這樣的結局。
但那都是後話。如今擺在雲初小姑娘面前的,最首要的任務最悲催的任務,還是兩字:劈山!被封去所有靈氣不能運用,只能憑藉自己十幾歲小年齡的柔弱女子小嬌軀,一雙肉掌面對重重巍峨巋然不動冰山劈啊劈。
飄落的雪花因為詭異的獨立時空,並不寒冷,只是沒有溫度不冷不熱,詭異異常。但是雪花冰粒飄落聚集凝結在一起的冰山。。。。。。那可就是有溫度的了,有寒冷的溫度!
一掌掌狠狠極大,“哼哼哈嘿”、“哈嘿哼哼”,衣袂翻飛。冰火兩重天。雙掌冰寒麻木刺骨疼刺骨寒,背心卻是濡溼一片衣衫盡溼粘緊身上,髮絲變成一條又一條,沒有形象,雙頰紅彤彤,不知是熱的還是冷的還是疼的。
“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