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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他肚子裡多了個東西的時候,任維也一直很平靜,目光也沒有絲毫的異樣,給他檢查身體的時候,周子明覺得,任維就是個活動的醫療器械,而不是個有七情六慾的人。
正是因為他這種態度,反而讓周子明對他沒有那麼重的戒心、防備。
根據醫患保密協定,任維很嚴肅的告訴周子明,以後見了俞清,也絕對不要透露是他捐獻的骨髓。
對於這一點,周子明當然沒有異議。
周子明進行了一系列的身體檢查,任維拿著檢查報告,皺著眉頭看了一遍,按周子明的身體狀況,是不適合捐獻骨髓的,但俞清已經不能等了,任維難得的躊躇起來,醫生的責任感,和朋友的情誼之間,難以取捨,最後,他還是選擇了俞清。
手術在一週後就進行了。
對於捐獻者來說,周子明感到很不適,任維說這是正常現象,從現在開始,他必須躺在床上休息一個月,連下床都要先和護士說一聲。
周子明沒想到捐獻個骨髓的後果會這麼嚴重。
還是說,他的身體太差了。
34、真相
躺了幾天,周子明身體內的沉滯感終於有所好轉。
他住的病房相當高階,所需要的東西,只要開口,就會有專人送到他手邊。
任維給出的理由很充足,周子明的身體不太舒服,心情卻還算不錯。
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很久。
周子明感覺到身體不同於平時的變化。
強烈的恐懼感,讓他眼前直髮黑,想到那個可能性,更是臉色一片慘白,不,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周子明用發抖的手解開藍色病員服的扣子,平坦的小腹露了出來。
他把冰冷的手放在溫暖的小腹上,裡面有個不太明顯的硬塊。
周子明抖著手,把衣服重新扣上。
他躺在床上,用被子矇住頭,用力咬著自己的手指,忍住從心底不停湧出來的絕望。
眼淚像擰不緊的水龍頭一樣,不受控制的流出來,枕頭都溼了一大片。
周子明抹乾臉上的淚水,儘量讓自己保持冷靜,還來得及,他要儘快解決這個問題。
他找護士要來了紙筆,在上面亂划著,一個個的計劃都被排除掉。
不能再用暴力,就算是自己動手也不行,身體受到重創,也許會沒命,更可能是不得不上醫院。
不到萬不得己,不找任維幫忙,鋪天蓋地的羞辱感讓周子明不自覺的猛搖頭。
吃藥——這個是最直接最有效的做法,周子明在紙上重重的劃了個圈,就是它了。
連一刻都不想拖延,周子明立刻按響了鈴,一個護士立刻來到了病房。
在等待的時候,病房裡只能聽到他自己急促的呼吸聲,還有怦怦的心跳聲。
護士是個二十多歲的女人,畫著豔麗的妝容,“怎麼了?”
“我想出院。”周子明強迫自己看著她,一反往常的靦腆,態度很鮮明的說。
護士一愣,“你還不能出院。”
“我要出院。”周子明堅定的說。
“不行的,別太逞強,你身體還太虛弱。”護士皺著畫得很精緻的,語氣有些不悅的說。
“我一定要出院,現在就要。”周子明下了床,粗暴的把手上的輸液針頭用力的拔掉,手背上立刻流出了一點鮮血。
那個護士看沒辦法阻止他,拿起病房裡的電話,按了幾個鍵,有些兇悍的語氣也在電話接通的瞬間,變成了嬌嗲,“陳醫生,504號房的病人剛剛吵著要出院,你看怎麼辦啊?”
周子明沒等她把這句話說完,一把搶過電話,乾脆的結束通話。
他覺得心慌氣短,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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