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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所有的努力都是無用,連現在的這通也都可能成為一通永遠不會被人聽到的留言久久的埋在他的收件箱裡。
她真的想透過話筒直接將幾句心裡話喊到他的心裡去,然後要不要回來再任由他決定,現在這種狀態,就好像一拳頭打在了綿花上,完全不著力,一腔努力也無處施用的感覺。
又想了幾妙鍾,還是單手把電話結束通話了,看看前路,一個又一個的路口,任何一條路又有無數個岔路口,她在碰運氣,卻一直知道自己倒黴鬼上身,就是運氣這東西碰不得。
卻偏要試試。
走到十字路口,閉著眼睛扔硬幣,結果等了十幾妙鍾都沒有聽到硬幣掉地上該有地聲音,睜開一看,硬幣早就不知道被誰接到後拿跑了,再翻翻口袋,只有幾線紙票子。
倒黴開始,往往就會一不可收拾,硬幣沒了,就閉著眼轉圈,好不容易找了條路,走到底,卻是個死衚衕。
搖搖晃晃跳出來,衚衕口就被人堵住,那幾人倒是還存些良知,只把她錢都摸走了,柺杖還給她留著,連帶著對她這個半殘的女人也沒有什麼性趣,雅靈只破了財,擦擦冷汗,就當消災了,但一摸口袋,還是傻眼了,蘇爸爸剛剛送給她的手機也被那幾人順走了,除了自己,該沒有的都沒了。
蘇維,我現在是一身空空,除了愛你的這顆心,真是一無所有了,若能找到你,只請你護它幾分的周全,不算過份吧?
入秋的風打在身上,吹散了先前的煩惱,雅靈己經不知走了多少個小時,只覺得這城市大到可以磨光太多的堅持,怪不得聽說如果愛一個人,就從沙漠的這端走到她那裡,原來感情有時不必經歷什麼滔天大浪,只這麼不悲不喜的擺在你面前,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也許,就倦得不留一絲溫情了。
走的疲乏,跑到一邊的冷飲區坐下來休息,有人看到她嘴皮乾裂、臉色腓紅又拄著柺杖的模樣,竟然施捨給她一瓶冷飲,她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一味的說謝謝,喝了幾口,把餘下的拿在手裡,又開始一路跳一路尋找著那人的身影。
一天下來,天暗了,手中的瓶子只餘下最後一口液體,她用它潤潤嘴,走到一邊的電話亭和亭主打商量,一個空的易垃罐只換一個電話就好,她的表情太過‘淒涼’,亭主才勉強答應,但只允許打一個一分鐘的市內電話。
雅靈扶著話機,心裡猶豫著要給誰打。
給蘇父打,自己就只要等著人來接就好了,也不會再繼續狼狽下去;給蘇維打,就是在睹,睹她的運氣,也睹他的……孝心,不忍讓蘇父擔心這一點吧。
只猶豫了幾妙,雅靈就決定下來,迅按了幾個號碼然後等待。雖然心裡想的明白,等到真正打了,還是沒有幾分把握的,蘇維如果是一個人,那怎樣都好辦,但如果他此時並不是一個人,那她就徹底失敗了。
不到半妙的等待時間,雅靈卻窒息的難受。
突然--
眼睛一亮,就好像沙漠中見到了綠州,雖然那也可能只是海市蜃樓。
嘟……嘟……
雅靈緊張的捏著電話線,喉嚨乾澀的厲害。
“喂!雅靈!”
出乎她所有的猜想。
電話不但通了,話機那邊還傳來了蘇維有些焦急的聲音,雅靈拿著話筒呆呆的無法從震驚的狀態中清醒過來,一方面是無數個失望後突然而來的希望,一方便是在疑惑,他為什麼會知道打電話的是她,這裡,他電話上顯示的應該是個陌生號碼的。
“是不是你?快說話!”
“啊,是,是啊,是我,是我,雅靈,雅靈。”
蘇維有些嚴肅的口氣讓她急的一口氣不知確認了多少句自己的身份,說完才覺臉紅,身子挪了挪,擋住了亭子主人探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