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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窗戶,窗外什麼人也沒有。
“姑娘這麼早就醒了?”綴幽推開門,看到顏秉初站在窗前,吃了一驚,“怎麼衣服都沒穿好,就往窗邊站?”說著,將熱水壺放在桌上,走到她身邊,將窗戶關上,拉著她到桌邊坐下。
顏秉初仔細打量著綴幽神色。
沒瞧出什麼端倪,她端著蜜水,輕輕地放在顏秉初面前,就提著熱水走到屋角的臉盆架邊,將水到入盆中。
一句嘮叨的話都沒有。
綴幽卻沒有留意顏秉初的心思,伺候她漱洗了,吃了早飯。
“你昨夜裡,又來看窗戶了麼?”顏秉初終於忍不住道。
綴幽詫異:“沒有啊?怎麼了?”
顏秉初笑道:“沒事,沒事,我就是問問。”
那就是他關的原來昨夜他來了
綴幽狐疑地看著前兩天還有些悶悶的自家姑娘突然變得開心起來,笑吟吟地上課去了。
綴幽拎著食盒,進了屋,一眼就看見許久未露笑顏的顏秉君正滿面笑容地同顏秉初唧唧咕咕地講話。
“三爺在說什麼?看著倒高興。”綴幽笑著將食盒放在桌上。
顏秉初就笑眯眯地告訴給她聽,“……學正說錢塘的瘟疫並不是很嚴重,發現得早,就那麼幾個得了病,竟然一個人都沒死”
綴幽驚訝道:“真的”旋即又笑道:“那真是太好了,想必不久就可以回臨安了”
顏秉初點點頭,謝詡上回也說臨安的情況也沒有多嚴重。
二月天氣乍暖還寒,想必瘟疫爆發的不是很厲害。
晚間散學回來,顏秉初見桌子上壓著一封信,奇怪的拈起來一看,落款卻是嶽雷。
“岳家二爺來過?”
不可能吧,雖說情況好些了,可是城門還沒有開啊?
綴幽道:“岳家二爺倒沒見著。是州學的門房送來的,說是一個從臨安來的藥材商捎來的。”
顏秉初放下包,拆開信封,統共就短短几行字,她漫不經心掃了一眼,就愣在原地,似有些不相信般緊緊盯著信紙。
“綴幽綴幽你快來信裡說什麼?”
綴幽奇怪地接過信,看了一看,頓時大驚失色:“姑娘”
聽她一聲驚呼,顏秉初只覺眼前一黑,心頭像是有重物狠狠一撞,頓時身子就晃了晃。
綴幽見狀,急忙扶住她在椅子上坐下,輕輕拍著她的臉,口裡直喚:“姑娘姑娘”
半晌,顏秉初定了定神,緩緩吐出一口氣,伸手道:“把信再給我看看。”
綴幽一臉的驚惶,含著淚將信遞給她。
“你將眼淚擦擦,守在門口,三爺來了,通知我一聲。”
語調雖然還帶著一絲顫抖,面色卻已經平靜下來。
綴幽驟聞這麼大一個訊息,手足俱軟,心裡還砰砰跳著,見自家姑娘神色很快就鎮定下來,不禁有些擔憂。
“我沒事,只是要好好想一想。”顏秉初擺擺手,示意她快去。
綴幽無法,只得站起身來,守在門口。
顏秉初慢慢摩挲著信紙。
“……驚聞顏府夫人身染疫病,昨日夜裡亡故……”信尾的日子卻是廿六。
信裡的昨日那就是廿五了,可是在前一天晚上,她還收到徐氏的親筆信
母親的信絕對不會有假,如果是疫病,祖母大可不必傳信,又何必偽造一封?
顏夫人……
在福州只有一個顏夫人,可是臨安卻還有一個
顏秉初苦笑了一下,雖然這麼想不厚道,可是如果嶽雷的這個訊息是真的,這個顏夫人恐怕指的是孔氏。
她將信仔細地收在荷包裡,慢慢地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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