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5 頁)
“厄瓜多,加拉帕戈斯國家公園。
當地時間6月24日早上,負責照看“孤獨喬治”的公園管理員福斯托·列雷納上班了。他發現象龜“孤獨喬治”癱在一個水洞旁,一動不動,像往常一樣安靜,只是更加頹喪。
它已經死了。屍檢報告顯示,它是自然死亡,肝臟有明顯的衰老跡象。
奇怪的是,它的家族原本是可以活到200歲的,100多歲正值它的壯年時期,為什麼會早早離世?
或許是孤獨太久了。一個世紀以來,它始終獨自生活,沒有兄妹、沒有妻兒、沒有朋友。閉眼時,它的頭顱朝向棲居的水坑,那是它唯一的留戀。“
不誇張地說,像是有股酸性的液體從心裡漫出來,把胸腔塞得滿滿的。
這就是我的源稚生啊,喬治是最後的平塔島象龜,他是最後的武士,作為君臨混血種世界的“皇”、作為天照命,他那顆心臟還在強烈地跳動著,輸出看似無窮無盡的力量,卻已經衰老。
從把刀刺進弟弟心口的瞬間他就開始衰老了,這些年來他堅持著正義堅持著握刀,卻嚐盡了孤獨。他的正義走投無路。
就這樣,看似完全不搭界的武士和象龜被捏合到了一起,源稚生在我心裡站了起來,不再是單薄的紙片人。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源稚女這個形象成就了源稚生,在連載開始了好幾個月之後,源稚生才活了過來。
就像源稚女那麼在意路明非那樣,源稚生能夠體會到楚子航身上類似的悲傷,所以他把蜘蛛切和童子切留給了楚子航。在這個故事裡不會再有源稚生的出場,他也沒有繪梨衣那樣悽美的結局,引得無數讀者喊打喊殺地要我復活他,他如水中漣漪那樣消失,我希望用這種方式讓他留下一些東西:
“狂風暴雨中站著孤峭的黑影,他的眼底似乎流淌著熔岩,他緩緩地拔刀,雙刀縛於背後,弧形的刀刃如冷月般悽迷,刀銘‘蜘蛛山中兇祓夜伏’。‘卡塞爾學院特別執行官楚子航,’黑影的聲音裡不帶半點溫度,‘你被捕了。’”
我就會覺得那個用盡了生命來追求正義的年輕人還站在那裡,黑色的長風衣在風雨中起落,執行局的招牌因為有他在而光輝萬丈。
至於源稚生跟源稚女的感情,我倒是覺得沒啥可說的,書裡都寫了。有讀者抱怨說為什麼沒能最終讓源稚生和源稚女見上一面,至少讓源稚生了解弟弟的心意,其實考慮過這樣一個版本的結局:路鳴澤和赫爾佐格在東京的雲層中惡戰,但進化之後的赫爾佐格帶著從八歧大蛇身上獲得的天叢雲劍,一再地重創路鳴澤,暴怒的路鳴澤終於對著天空召喚了達摩克利斯之劍,密集如蜂群的火流星擊穿了大氣層,路鳴澤忍受著天叢雲貫心的劇痛,抓住赫爾佐格衝向達摩克利斯之劍的下方,準備和他同歸於盡。但赫爾佐格忽然想起了比天叢雲劍更有效的武器,他抽出了那對黑色的梆子在路鳴澤耳邊猛敲,路鳴澤的龍化狀態被解除,失去了力量,從幾萬米高空跌落。赫爾佐格狂笑的時候,另一個黑影撞進了他的懷裡,龍化的源稚生帶著赫爾佐格鑄造的、那柄名為“神切”的刀,用它刺穿了赫爾佐格的胸膛。那本是一件假惺惺的禮物,最終卻真的殺死了新生的神。源稚生取代路鳴澤,抱著赫爾佐格飛向達摩克利斯之劍,他說老爹,你奪走了我的人生,現在輪到我奪走你的。
赫爾佐格絕望地咆哮,沒有想到自己被自己訓練出來的工具所殺。
而在幾分鐘之前,源稚生在紅井深處睜開了眼睛,仰望著下雨的天空,蒼白得近乎透明的源稚女用身體遮蔽著他。源稚女把自己所剩無幾的鮮血餵給了源稚生,幫助他治療傷害,並留下了“請代替我去遙遠海邊”的字條。
獲得了弟弟的血液之後,源稚生獲得了類似路鳴澤的龍化能力,生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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