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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懿旨傳大學士麻勒吉、學士王熙、欽天監監正湯若望、晉見!”尖細的男音在空氣中迴響。
下面跪著的3個男人就是歷史上記錄順治皇帝最後遺詔的大臣了,我好奇地打量著其中的一個帶著孔雀羽翎官帽的白鬚外國人。
這就是湯若望麼?記得歷史上湯若望來自日爾曼德國,他生於貴族之家,卻放棄爵位的繼承去做了傳教士,還遠渡重洋來到中國傳播上帝的福音。因為他對西洋天文曆法很有研究,所以自前明至今,都被聘任執掌欽天監的監正。本朝的皇太后和順治皇帝對他更是十分信任,以至於太后稱他為“父”。
“他已經出過痘了!”太后用手絹輕輕的拍著玄燁滿是淚痕的小臉。眼光卓定地看著湯若望,似有深意。
我腦海裡不由象電腦一樣提出有關天花,出痘的記載典故。
說來令人難以置信,在清王朝兩百多年的歷史中,天花這種疾病就像鬼魂附體,一直困擾著它,讓它一刻不得安生。順治是清朝入關後第一位住進紫禁城的皇帝。清朝入關以後,出宮避痘的風氣更加流行。玄燁,也就是現在太后懷中的孫子,生下來不久就被抱出宮外,在紫禁城西華門外的一處府第中躲避天花,這座府第就是今天北京的福佑寺。直到玄燁兩歲後染上天花,並渡過了這生死一劫之後,才允許他搬回宮內。這小子該感謝天花從他哥哥福全那奪得江山呢。
“現在,蘇麻喇,你可以告訴哀家你的秘密了。說!你到底是誰?”一段厲聲驚醒了正在虛空中神遊的我。
野史
籲……
全身痠疼,筋疲力盡,滿腦子糨糊的我,此刻象剛放過氣的氣球軟綿綿地滑靠在景仁宮後蕪房的椅子上。腦袋一時缺氧,實在難在短時間內消化那麼多驚人的“秘密”。
腦海裡整理著一個時辰以前,我和帝國第一貴婦的對話。
“自小熟知宮廷禮儀的蘇麻是絕計不會對哀家請安說吉祥二字的,況且沒外人在,她甚少對哀家行此大禮。你身體髮膚雖然是她,但是眼神和氣韻是瞞不過哀家的,你是何人?”
孝莊後能以一女之力穩穩佔據後宮第一夫人的位置半個多世紀,那心思,那眼力,真不是虛名啊。在她面前說謊要有江姐的勇氣才行。
於是我就招啦,除了隱瞞我是來自200多年前的靈魂……我都說的是實話,關於在我那個虛構的“國家”裡我的職業,我上過十六年學,專業是外語,也就是西洋語啦。我會開車,恩就是騎馬,我25歲都沒有嫁人,因為男性朋友對我來說都是哥們。我會彈鋼琴,我出過國,在那個世界我的眼睛是綠色的,頭髮是褐色的(當然是人工弄的這個我可沒說)。太后和玄燁眼睛都快聽得瞪出來,問了我好多問題。
“啊,和欽天監的湯若望一樣的國家來的嗎?他得眼睛是藍色。”
“恩,是他的鄰國叫英國。”我可不想欺君啊!現在他還是阿哥,也不算欺吧,我的確去過英國,只會說英文不會說德語不然叫老湯來和我對質我就死定了。
“你讀了16年得的書?你們國家有女狀元嗎?”
“拍賣行?就是和當鋪一樣嗎?”我的故事經歷引起了玄燁莫大的好奇。
這個這個……這個叫我怎麼回答。我正在猶豫該怎麼用他們能理解的方式描述,一直仔細端詳我的聖母皇太后此刻笑道:“那西洋的事物,說一整天都說不完呢,燁兒以後你有得聽的。”
太后頓了一下,語氣不再輕鬆“既然你上過學,並不比蘇麻見識少,看來果真是天意,唉!”她嚴肅的看了她孫兒一眼,“以後,她就是你的啟蒙教養姑姑,你要好好聽她話。”
玄燁兩眼有神地盯著我帶著欣喜:“孫兒知道了。”
“蘇麻你跟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