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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日的賽馬場上,鑼鼓喧天,彩旗飄揚,到處充滿著歡聲笑語,賽馬場附近有帶著土特產品的商人在向遊客兜售,一些精美的飾品和民族特色的食物,看上去很是新奇。
此地的賽馬會是藏曆每年的大年初一,藏區遼闊的草原得天獨厚適合賽馬,其實西藏地區很多地方都會舉辦賽馬會,比較有名的是藏北羌塘賽馬會以及當雄賽馬會,賽馬的選手都是一些少年,看他們比賽要比看成年人更驚心動魄。
參加比賽的馬匹,有各個部落的各級頭人的馬匹,有各個部落精選的十匹好馬,此外也可以自由參加。比賽之前的馬匹要喂好草料,參賽選手一般是十二歲以上,二十歲以下的青少年。比賽的地點就在村鎮附近的草場上,賽程十公里,裁判是村鎮上的村長和幹部。
有兩名藏民拉繩為起點界線,終點劃了一道白線,比賽人員就位後鳴槍為號,隨即百馬齊放,狂奔而去。
只要參加比賽的入選者都會給予獎勵,第一名到第十名獎勵哈達和綵綢各一條,第一名到第三名還會獎勵藏銀鼓勵。
按照當地的習俗賽馬還分為跑馬和走馬,跑馬比速度;走馬既比速度,又比馬的走勢。
除此之外,還有比賽射箭的專案,主要的參賽者都是附近部落的一些頭目,只是為了增加娛樂專案,每人射三箭,箭靶遠距一百公尺,中靶者獎銀五兩,還有一條哈達。
扎西講解完,身邊的人都瞭然的點了點頭,沒想到藏民的春節節目過得如此有意義。
看著高頭大馬從眼前經過,年輕帥氣的小騎手們都個個英姿勃發,可以看得出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必勝的決心,有股豪情自心底蔓延。
太陽出來,溫度也隨著上升了,學著索瑪把一邊的袖子褪下,頭上佩戴的飾品太多讓懷柔有些不習慣。
伸手想把頭髮紮起來卻發現沒有頭繩,掛到耳朵後一會兒又被風吹落,落在臉頰癢癢的忍不住想要撓,幾個回合下來懷柔只能嘆口氣放棄。
沈浪在旁邊看著她笨拙的樣子想笑,但是聽到懷柔無奈的嘆氣有些不忍心,想了想到懷柔身手撩起她的長髮。
“誒?”頭髮被撩開,懷柔有些驚訝的回頭看沈浪。
“別動,轉回去。”沈浪說著,把懷柔的臉轉回去,手指熟練的把散落的髮絲編成一個麻花辮,雖然樣子有些醜好在頭髮都紮了起來不會再亂飛。
似乎很滿意自己的傑作,沈浪得意的點頭。“好了。”
看不到沈浪是怎麼做的,也不知道樣子的美醜,不過懷柔並不在意這些,散亂的頭髮被制服她鬆了口氣。
“砰!”
隨著槍鳴,只見騎著馬的少年個個揚鞭,馬蹄踏地飛馳,雪地泥土被馬蹄濺起,浩浩蕩蕩的向前爭奪,周圍呼喊叫好聲絡繹不絕,看得人熱血沸騰。
如此盛景,懷柔只看了片刻就放棄了,太過熱鬧的場面吵的讓她有些頭疼,眼球有些發花不知道是不是有毒發了。
連著輸液輸了兩三天,人看上去是精神了許多,不過她眼裡的紅血絲卻始終未消,每當看到鏡子裡的自己她都有種即將妖化的錯覺。
“不舒服?我們去旁邊走走。”
看出懷柔的不舒服,沈浪陪著她往附近的草場走去,遠離了熱鬧的人群呼吸順暢,懷柔深深地吸取新鮮空氣。
兩人一時無話,安安靜靜的漫步在廣袤的草原之上,遠處一望無際的平原被雪覆蓋的植被看不到顏色,走了很遠直到聽不見熱鬧的賽馬場的聲音才停下腳步。
過了春節,該面對的事情還是需要去面對的,更何況危險還沒有遠離她的身邊。
仰頭看著蔚藍的天空,懷柔覺得此刻的自己是自由的無拘無束的,但是心裡卻異常的壓抑,有張無形的網讓她無法逃脫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