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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是修道之人若是頭顱掉了卻也是死了個透徹,除非是再進一步踏入了元嬰期的境界。便可以神體分離,以元嬰遁走,留得性命。不過如此一來卻也大傷元氣,是以除非是萬不得已,沒有人會拿自己的肉身開玩笑。
“住手!
銀亮的刀光亮起,如同驚鴻一瞥驟然閃亮,臺下圍觀眾人紛紛遮住了眼睛。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斷喝之聲傳了過來。
這一聲斷喝比之梅雨時節的雷電還要來得迅猛,惶惶聲威剎那間爆發。這儈子手雙手猛地一抖,渾身都打了個寒戰,手中的鍘刀卻是再也揮不下去了。
周天拉住了身旁的俞越自己一步一步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踏上了擂臺。
宮小白原本已經閉目待死了,突然聽到這麼一道厲喝之聲,緊閉的眼睛也不禁睜了開來。抬頭一看,那鍘刀就懸在自己的腦袋之上,遲遲就是落不下來。再看面前,一道熟悉的人影正由遠至近向著自己所在走了過來。
周天臉色平靜,不帶絲毫表情。徑直走到了宮小白之前,伸手將他扶了起來,對於周圍的帶刀武士以及儈子手恍若未見一般。
看著突然出現的他,場中場外所有人都愣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是好。場下的眾人都聽說過劫法場之事,可是卻從來不曾聽說過有人單槍匹馬來劫法場的。
周天伸出了一根手指,對著宮小白虛虛一劃,綁在了他身上的繩索應聲而斷。將他拉到了自己身旁,至此他都不曾說過一句話。
“大膽,何方妖人膽敢到此撒野,難道沒有王法了麼?”張其看到這突然而起的變故也是心中巨震,尤其是看著周天全身的氣勁如同山中雲霧一般飄渺,根本捉摸不透,哪裡還不知道此人也是修道之人,而且實力還在自己之上。不過轉念想到了自己在沅江世家之中的身份,登時又有了底氣,對著周天大聲訓斥道。
周天嘴角微微揚了起來,浮現出了一絲淺淺的笑意,這才聽他開口,“你連問都不問,便說我是妖人,不知大人遵循的是哪一條王法?”
“你!”張其張口欲辨,可是卻是一陣語塞。他剛剛不過只是為了先聲奪人給周天一個下馬威罷了,卻沒想到周天竟然如此淡定,拿自己的話來堵自己。
“笑話,我乃是沅江布政司,奉的是當今大梁天子的命令,你不過一介布衣,見到了朝廷命官為何不拜?單單憑著這一條我便可以治你的罪!”張其咬著牙關說道。
“我是張維秩,你現在站的地方就是我的地盤。”周天頓了頓,才吐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這一句話聲音雖然不大,可是卻如同一塊巨石落在了眾人的心中,不單是這張其,法場之外的圍觀之人也都紛紛愣住。這一個來劫法場之人竟然是真正的安定城太守?
周天也不接話,默不作聲地從自己的腰間取出了一塊腰牌來,手一甩扔到了張其面前。
張其拾了起來一看,只見其上果然刻著“安定護城太守”這六個字樣。這六個字都是以特殊的手法鍍金而成,根本沒得做假。張其一看便知乃是真的,只是自己此刻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將這安定城給奪了下來,怎麼可能到了此刻再度退縮?
當即哼了一聲,一把將這腰牌抓在了手中,指著周天喝道:“大膽!這腰牌分明乃是假的。大膽刁民膽敢冒充朝廷命官,左右,給我押起來,過後本使一併發落!”
周天緩緩搖頭,輕輕嘆了口氣,“原本我還準備給你一個機會,想不到你這麼不爭氣,顛倒是非黑白便也罷了,卻也不區分是誰。”
說著,周天揹負在身後的右臂突然伸了出來,五指彎曲,成一爪型,一把向著張其抓了過去!
張其身子狠狠一顫,只覺得眼前這一片天地之間似乎盡數被這一抓所籠罩,自己在其中就如同是海潮之中的一葉扁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