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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廣成不是笨人,仔細想了一下想幹什麼幹什麼的那種境界,不吭聲了,叼嘴裡的煙也忘了抽。
我翻著94年的種種品牌戰略詳解,對周廣成說:“其實也就是說說,我連追求那種境界的想法都沒有。我現在最愛的是錢,別的都邊靠。”
周廣成奇怪地問:“你姐已經很有錢了,你也不窮吧?最起碼,你要是窮,這種賺錢的機會也不會讓給我們了。”
我點點頭:“我不算窮,不過更關鍵的是,我沒有那麼多需求。我不像你們那麼愛玩,咱們關注的東西也不一樣。”
周廣成偏頭:“你關心什麼?”
“非洲大陸。”我說,“國際民生,貧苦眾生,人情冷暖。隨便怎麼說吧,反正不是蹦迪吃搖頭丸。”
周廣成臉色不太好看,我這話說得很過分,甚至說有點刻薄,但不能說沒有道理。他也知道自己這種生活不能永遠持續,只是一直以來沒什麼人給他點破罷了。
我看周廣成不說話,把書合上,向他伸手:“求同存異,大家都是這麼進步的,走走看吧。”
周廣成點點頭,用力跟我握了下手。
點完錢,簽字,交款手續完畢,我陪著周廣成回到北關。看工人們裝機、走線,很快一個網咖一樣的電腦房就這樣成型了。
周廣成幾個朋友接到電話,陸續過來看新買的電腦,都挺滿意,要拉我去喝酒,我藉口有事推掉了。臨走前,周廣成給了我一個信封,裡邊是一萬塊錢。話說得很明白:“行文,我知道你有點看不起我們這些敗家子,這一萬塊你也未必看得上眼,但我尊敬你,你是個有本事有想法的人。以後我少不了要你幫忙,你有什麼事,對我們幾個隨便一句話,赴湯蹈火談不上,盡力而為總沒問題。”
我笑著接過錢揣起來。
“沒看不起你們。”我說,“只是我覺得有時候專注於某種東西不是很好,我們又不是搞科研,多看些東西總沒壞處。我希望大家都眼界開闊,那時候也不用我說什麼,都該明白自己想幹什麼。你都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麼,怎麼能做到想幹什麼幹什麼呢?你說是不是?”
周廣成聞言,低頭默默點頭,把手中剩下的半截煙丟在地上用腳碾了碾:“有點明白了,給我點時間想想。”
我衝他揮揮手,扭頭走了。
我又一次站在空曠的街頭給張小桐打電話。
跟隨便什麼人分開之後,只要停止和別人的接觸交流,留下自己一個人,我總會覺得心中空蕩蕩的。喜歡一個人就是這樣,時刻會有思念,有牽掛,有無數的相思。
我本並不希望跟張小桐分開,但之前考慮了很久,我覺得兩人偶爾不見面也是維持感情彈跳的好方法。
以前我跟女友最長長達幾個月不見面,感情也一樣好,天天在一起了,倒鬧了分手。
人很多時候受不了瑣碎蛀蟲的啃噬,曾經有人問過我,如果跟女人結婚五年,你早上起床是先去廁所還是先吻老婆?
我知道答案,但是不忍回答。
“小桐?”
“嗯。”張小桐聽見我的聲音,情緒非常好,“在哪呢?”
“北關,”我說,“我逃課了,在閒逛。”
“昨天不是說你們班上有漂亮女生嗎?”張小桐笑嘻嘻地調侃我,想是對這種兩地分居已經習慣了一點,“怎麼沒去搭訕?”
“哪有那個時間啊。”我看著工地苦笑,“魯薇現在一個人管七八份事,都快忙成千手觀音了。我能不幫著分擔點嗎?”
“你這個人最懶了。”張小桐小聲說,看來應該是在課堂或者圖書館,“你不覺得最近你把局面鋪得太大嗎?現在正好有時間,收收吧,專心做幾樣事。”
“我也有這個打算。”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