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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噴湧而出。屠斐不顧傷口疼痛,狠命將魚叉往外一擲,擲向郭巨。擲出魚叉的一瞬間,突感小腹劇痛異常,情知性命不保,雙腳運勁一沉,深深踏入泥中,不讓身子倒了,張大了嘴巴,“啊”地一聲大叫,口噴鮮血,瞪大了雙眼,已然死去。
眾人見到屠斐自殺,事起突然,都被驚呆了,猛見他臨死前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將手中魚叉擲向郭巨,而郭巨就在他身前三尺處,都是“啊”地一聲驚叫,呆呆地望著魚叉飛向郭巨,無可奈何。
郭巨見屠斐手中魚叉突然擲向自己,來得飛快,當下哪敢遲疑,身子往右猛跳,“撲”地一聲,叉尖刺入了左肩肩頭,郭巨身子吃重,斜著倒在地上。
豪傑幫幫眾見到幫主中叉倒地,趕忙上前,扶他起來。郭巨站起身來,咳嗽兩聲,左手托住魚叉,右手握住叉頭,往外猛力一拉,拔出了魚叉,一股鮮血頓時激射而出,郭巨一咬牙,撕破傷口處衣杉,探手入懷,取出金瘡藥來,倒上了點,疼痛漸止,臉色卻早已慘白,面無人色。郭巨見傷口不怎麼疼痛了,放回金瘡藥,幾個漢子過來,將他扶上馬背,郭巨左手拉住馬韁,右手按住肩頭,咳嗽連連。
水淙乘馬站在一旁,眼見屠斐力鬥郭巨不過,突然刺叉自殺,心中只覺可惜。又見郭巨肩頭中叉,自行料理好了,心中反而竊喜,臉上卻不敢笑,假意慰問道:“郭老幫主,這番出手,怎的受了傷?看來,年紀確實大了,若你仍是年輕之時,便不會輕易受傷,對也不對?既然受了點傷,本座府第卻在左近,郭老幫主便到本府中休養幾日,待調理好了傷勢,再走也是不遲。”
郭巨白了他一眼,“哼”了一聲,道:“小傷而已,不勞水幫主關心。”
水淙遍視群雄,笑道:“多謝諸位幫主拋開以前恩怨,前來本村中,相助本幫共破山賊。來來來,諸位幫主一同到本府中吃頓酒飯,本座自當好生款待。”
郭巨聽了,慘白的臉上露出青氣,冷冷的道:“老朽可還想多活幾年哪,沒命去吃你家的酒飯。”在場的領聽了這話,心中想起太湖蛟隋九天吃了水淙的酒飯,半夜中毒死了的事,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水淙眉頭一皺,眼望郭巨,邪笑道:“郭老幫主這話什麼意思?本座卻要聽個明白。”
水淙向來自大成狂,平日裡耀武揚威,獨霸一方。今日,在場的領都是幫主,他口中卻仍是左一個“本座”,又一個“本座”,竟沒將眾人放在眼裡。郭巨是太湖老前輩,又是隔壁鄰村的,大家鄉里鄉親,他卻從來都不叫聲“大伯”,反以“郭老幫主”這種生分話稱呼,當真是太也無禮,當下眾領聽了,心裡直覺不爽。
只聽郭巨咳嗽一聲,冷笑道:“你自己做的好事,自己心裡明白,卻來問我作甚。”掉轉馬頭,說聲:“我們走。”帶領豪傑幫幫眾自行去了,也不道別一聲。其餘幫派見郭巨走了,紛紛掉轉馬頭,沒好氣地走了。
水淙臉上青一陣,紅一陣,氣鼓鼓的,怒不可遏。典鳴乘馬走到水淙身邊,低聲耳語了幾句,水淙點了點頭。典鳴對幫中漢子道:“你們留下二十個人在這邊清理,其餘的跟我走。”當下清點出了二十個年老漢子,叫其他人跟上,徑自往西北方去了。
水淙望著滿地的屍體,朗聲道:“都給本座聽好了,清理的時候,凡是幫裡的兄弟,通統好生埋葬,凡是山賊的屍體,通統扔到湖裡去。”二十個漢子恭身道了聲:“是。”分頭搬運屍體。
水淙環顧左右,見水若寒等五人乘馬在側,駱大元左腿受傷,說道:“五位賢侄,都跟本座回府裡去,駱賢侄的傷,自會有下人服侍痊癒。”
突聽南馬蹄聲響起,馬上一人不住催促馬匹疾行,“駕駕”有聲,顯是有甚急事。水淙扭頭一望,遠遠瞧見是府內的管家水丁,不免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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