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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隨即垂下睫毛恢復鎮定:“我會為你生孩子?你想得倒美。”
顧卓遠甩開捏著我下巴的手掌,一臉嫌惡地背過身,冷色道:“下賤。”
那兩個字就像是兩把匕首迅速地扎進我的心裡,我閉上眼睛剋制住了眼淚。
“呵呵,對啊,我就是下賤,但我要是生了你的孩子,才是最下賤!”我故作輕鬆地呼了口氣:“既然我這麼下賤,留著我這個下賤的人對你半點用途都沒有,你打算什麼時候放了我?”
“你休想。”顧卓遠把冷冷的背影丟給我。
他走到門口的身形頓了一下:“對了,你似乎忘記我剛才和你說過什麼。現在你要做的不是怎麼伶牙俐齒地對我說話,而是怎麼討好我,我才可能放過你的野男人和雜種他們。”
“你到底把他們怎麼樣了?顧卓遠……你回來!你這個變態!”
顧卓遠只留下讓我毛骨悚然的一聲“呵呵”,偌大的房間裡迴盪的都是我的叫喊聲和哭泣聲。
我對自己面對顧卓遠時的毫不畏懼深感佩服,想當初我曾像貓怕老鼠般畏懼過顧卓遠,如今他即便是暴怒成這般,我依然不怎麼驚恐,只是憤怒,異常的憤怒,他要是傷害如濤和小楠,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02再見江南岸
1940年2月14日。
我剛回到上海租界的第二天,就在大街上和顧卓遠不期而遇。碰面不過是早晚的事,但我沒想到它來得這麼快。
其實我也沒打算躲,因為上海是他的地盤,我得走多大的狗屎運才能不遇見他?
上海租界算是富人區,如濤家花了很多錢,疏通了很多的關係才讓我們回到了租界這個很多人擠破腦袋也進不來的地方。哪怕我知道會遇見顧卓遠,也不能抗議他們的決定,因為現在的中國,沒有什麼地方是安全的了,除了這裡,法國人的租界。不管外面的戰火硝煙怎樣混亂,都瀰漫不到這裡,這裡依舊日日車水馬龍,夜夜燈紅酒綠歌舞昇平。
我抱著雜七雜八的日用品,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往家的方向走去。
遠處的人群裡傳來刺耳的尖叫和急促的汽車喇叭聲。
我的腳步才剛挪出三步,只聽到扎耳的剎車聲穿透耳膜,周圍皆是驚恐的呼喊。一輛汽車在我的前三米處停了下來,三米遠的距離也不怎麼驚險,倒是身邊的尖叫聲有些小題大作了。
我手上的東西零零散散地落了一地。在上海能把車開得如此招搖的還數不出幾個人,我自知得罪不起,早就放棄了要拾回掉在地上東西的念頭。哪知一抬頭便看見了坐在副駕座的顧卓遠。
他西裝革履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樣,我恍惚覺得時間這個東西很可怕,我們中間不過隔著一層透明的玻璃,卻將我們的人生硬生生的隔開了五年。
我慶幸他可能沒有發現我,趕忙低下頭轉身走掉,雖稱不上撒腿而跑,但也算健步如飛了。
“前面那個,站住!”我心裡“咚咚咚”地跳的厲害,卻佯裝耳背。
“站住,叫你呢!聽到沒有!”
我繼續不予理睬。
此時,在我的身後響起了一聲炸雷般的槍聲。有人在集市裡開槍了?我呼了口氣,還好我沒有中槍。聽聞槍聲,我趕緊加快步伐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陳香。”是他。是顧卓遠。他略帶沙啞的聲音帶著霸氣。
陳香這個名字極其普通,整條街上可能搜尋得到的不止三個人叫陳香。我當然有理由可以漠視顧卓遠的叫喚。
“剛才只是對天鳴槍示警,如果你再走一步信不信真的會死人?”五年了,顧卓遠依然有點暴躁。
我不知道顧卓遠口中的死人會不會是我,可事已至此,我不得不面對了。
我直直地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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