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部分(第4/5 頁)
祁年再一次率軍北征。蕭棲遲帶人上城樓親送。只是,今次當值的宮女中怎麼又不見楚逸蓮?
一回到御書房,他就問魏公公,也沒顧忌地直接點名道姓:“那楚逸蓮又病了?”
魏如培支支吾吾,半天沒說出一個囫圇句子。
蕭棲遲越發著急上火:“病就病,沒病就沒病。你這副樣子是何意思?”
魏如培艱難地吞了口唾沫,咬牙說道:“楚逸蓮當值不力,奴婢已經攆她出宮了。”
怒火一瞬間衝上心頭,蕭棲遲一拍桌子,喝道:“好你個魏如培!欺君大罪你也敢犯!”
魏如培雙膝一軟,立刻跪倒,磕頭不迭,駭得一張臉都變了形:“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奴婢沒有撒謊,確實是因為當值不力,已經出宮了。”
自從魏如培跟了蕭棲遲以來,無時無刻不想著法地討好。識人眼色如腹中蛔蟲。蕭棲遲早已察覺魏如培對楚逸蓮多加照顧,擺明了就是拐著彎地討好自己。他怎麼可能在這事上逆聖心?!
誰會容不下楚逸蓮?
怎麼可能?自己與楚逸蓮不過多說幾句話而已,就算動了兩份心思,卻從未落到實處。皇后不可能察覺才是。
念頭轉到沈江蘺身上時,蕭棲遲心中駭異漸起。以沈江蘺的手段,只是趕出宮那麼簡單麼?
他沒心思再管魏如培,如一陣風般朝鳳藻宮奔去。
沈江蘺第一次見蕭棲遲這樣氣急敗壞。暑熱天氣,卻突然一陣心寒。
“你把她怎麼了?她還活著麼?”蕭棲遲上前,看著沈江蘺的臉,連聲發問。
沈江蘺心中更悶,怒氣從小腹陡然竄至五臟,不禁一聲冷笑,語氣尖刻:“她是誰?誰是她?陛為了何人如此失儀?說話這般沒頭沒腦!”
蕭棲遲本就滿腔擔心,胸中怒火更被沈江蘺這態度點燃,橫了眉,兇了語氣:“你心知肚明!一個小小宮女能礙著你什麼!你別推三阻四,直接告訴我你到底把她怎麼了?”
蕭棲遲臉上明白無誤的擔心和對沈江蘺的懷疑像激射而出的毒針。
沈江蘺怒火更勝,口不擇言:“怎麼,你擔心我殺了她?!”
蕭棲遲直直望著沈江蘺,並未否認。
這態度讓沈江蘺如墜冰窖。怎麼,在你眼中,我便是一個如此蛇蠍心腸的人?
蕭棲遲緩緩開口:“我從未說過,但不表示不知道表哥一家命案著實蹊蹺。”
沈江蘺如同軟肋被人狠狠捏住,憤怒氣焰再撐不住傷心失望的寒涼。人說關心則亂,此刻蕭棲遲對另一個女人的關心在她眼前赤*裸裸地展開。關心到甚至以為自己會殺了她?!
冷得如同霜雪浸透,冷得骨頭都在哆嗦打顫。
她昂起頭,盯著蕭棲遲的眼睛:“陛下是天下之君,若是懷疑我行為不軌,移送法辦就是,用不著在這兒猜謎!我是這後宮之主,懲處一個宮女有何不妥?值得陛下如此大發雷霆,關心護衛?便是陛下有心過問,但這乃我後宮之事,無可奉告。有我掌後宮一日,任何人休想越雷池一步!若陛下不滿,只管褫了封印,摘去鳳冠便是!”
蕭棲遲被沈江蘺這幾句話堵得啞口無言,本就擔心害怕,現在又惹了一腔怒火。他冷笑連連,連手心都涼透了。轉身拂袖而去。
而沈江蘺癱坐在榻上,強忍著沒讓眼淚掉出來。太陽穴似被鐵箍箍住,一陣一陣地發緊。還以為他不過是略動了心思,還以為他們真的不過是聊聊天而已。現在看來,她在他心裡是有一席之地的。
不是一時興起,不是隨隨便便,不是玩一玩而已。真真切切的,有地位,有分量。
季揚不告而別的那一幕在蕭棲遲心裡沉渣泛起。
那一段時間,他瘋了一樣地找季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