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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北和蘇忘在一家商務餐廳坐下來,一人點了一套簡餐。
本來紀北把蘇忘拉出酒店就想遁的,結果被蘇忘連拖帶綁地拐了來,直到飯都上了桌,他還悶悶不樂地噘著嘴。
蘇忘那筷子頭敲了敲紀北的餐盤,“趁熱吃。”
紀北胡亂塞了一口,自言自語地說:“剛才那人什麼眼神,真是,逮著個人就亂認親。”
蘇忘聽見了,無奈地說:“沒辦法,我跟那個人長得太像。”
紀北哼道:“什麼像啊?壓根挨不著邊,就算生下來模樣一樣,但長著長著也會變得不同。”
蘇忘心裡跟吃了蜜一樣甜,放下筷子,兩隻手都撐在桌上,腦袋向前靠,“那……哪裡不同?”
紀北想了想,“氣質啊,眼神啊,不一樣的地方多了。那家夥也太不長眼了,還拉拉扯扯地……”說著瞪著蘇忘,“你也是,平時不挺能裝酷嘛?怎麼一見著那那種模樣的就笑得跟風車一樣?”
蘇忘沒明白,“那種模樣?”
“你朋友,就是姓丘的那個,和剛才那個人的感覺很像。”
蘇忘第一反應是把丘航的形象從腦海裡挖出來,再和文柳一比,除了都比較中性纖細以外,沒其他地方像啊?
第二反應才是紀北的確是見過丘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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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北還在那裡邊吃東西邊嘟囔,“男人就該有點男人樣嘛,一個個長得水嫩水嫩,還穿得白白淨淨的,跟大老孃們似的……”
蘇忘這才明白了,笑容關不住,裂出嘴角,“你吃醋啊?”
紀北一口咬在筷子上,“喀吧”地一聲,聽得蘇忘都覺得牙根發酸。
見他半低頭捂著腮幫子又想解釋又不知道怎麼解釋的著急樣,蘇忘更高興了,“我說紀北……”
“嗯?”紀北邊揉臉邊轉過臉,正好看見蘇忘很認真的表情。
眼睛對眼睛,而對方的眼睛裡還藏著什麼熱切的東西,紀北縱然再遲鈍也有了些什麼預感。
心裡慌,手有點抖,脖子上的血管超額度多擴張了幾下,潮紅慢慢地爬上了臉。
蘇忘裝作沒發現他的緊張,重新拿起筷子有一下沒一下地挑菜吃,“想不想聽故事?”
紀北正因為蘇忘轉移視線而鬆了一口氣,聽他這麼說,立刻來了精神,“想啊!”
蘇忘似乎很愉快地指了指自己餐盤,“那這頓你請?”
“我請我請!”把晚飯一起請了都行!
蘇忘笑笑,“這個故事啊,發生在二十七年以前……”
平均以上,再以上20
蘇忘邊吃邊說,花了一個小時才把他、謝沐陽和謝承陽的故事從頭到尾講了一遍,包括最初在醫院抱錯孩子,包括自己和謝家十多年毫無懷疑的生活,包括那年事發,毀了五個人的安靜生活,也包括謝承陽離家和謝沐陽的執著。
但他隱瞞了謝家兩兄弟變成情人還出櫃這一段,只說他們現在生活在一起,關係依然很好。
紀北聽完後嘴巴有些合不攏,蘇忘發現他的飯菜幾乎沒怎麼動,全都涼了。
一邊問服務員能不能加熱,一邊拿手在紀北眼前晃,“怎麼了?傻了?”
紀北搖搖頭,“不是……是太神奇了。我以為這種事情只會發生在電視劇裡。”
服務員說可以加熱,蘇忘就把紀北的餐盤遞了出去,然後又對紀北說:“我當時也覺得很不可思異,不過這是事實,就算不相信不接受,它也存在。”
紀北習慣性地摸了摸左耳,“我就說你和你兄弟的姓氏怎麼不一樣呢,原來是這樣……其實你應該叫謝忘……呃,算了,還是姓蘇比較好聽。其實你哥哥的那個弟弟啊……”
蘇忘打斷他,“怎樣?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