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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這就怪了。”
“姨爹,有何可怪?”
“兩個妖女都是敗柳殘花,天生淫賤還不算人間絕色。”梅姑娘替乃夫分折,有些話長輩男人不便啟齒:“他從京都來,貴公子的眼光決不會低。小冰,你與兩個妖女比較,不論才貌武功,那根本就不能比,對不對?”
“姨,你……”夏冰紅雲上頰:“怎能拿冰兒與……與妖女比……”
“當時,你其實已是他的俎上肉任其宰割。結果,按你所說當時的情景,要稱讚他為正人君子絕對受之無愧,你幸運的撤出,他連多看你一眼也不屑為。那麼,他為何要隱藏身懷絕技的武林健者身份,與這些紈絝子弟無恥妖女周旋?”
“好色之徒,如此而已。”夏冰悻悻地說。
“把他弄到手就知道了。”中年士紳說:“如果不先處理他的事,讓他坐鎮鄭家,必定會耽誤我們追兇的事,今晚就找他。”
“看情形,他們今晚必定不醉無休。”梅姑娘指指鄰廂,鄰廂傳來嘔吐的聲浪:“可能他不會回客店了,但願他不會被鄭家的人帶回逸園。”
“城門早關,怎麼會回逸園?”中年士紳說:“咱們早走一步,早作難備。”
***
沿金斗河南岸的小街,至郎德馨的家並不遠,距郎家大宅稍遠些,但兩位姑娘都乘坐白備的小轎,大戶人家的女眷,夜間行走是極為不便的。
健僕們先一步架走了兩個豪少,兩人已醉得幾乎無法舉步。
在酒樓門口分道揚鏢,郎秀英的小轎往西走,奔向郎德馨的外宅。這位郎二太歲很少回郎老太爺的大宅走動,有自己的活動天地不受管束。
禹秧田是唯一清醒的人,跟在小轎後昂首闊步意態悠閒,三、五斤竹葉青,在他肚中似乎不起絲毫作用,僅臉上出現紅暈而已。
已經是二更將盡,夜市將收,小街行人稀落,偶或有幾盞門燈,散發出暗紅色的光芒,大部分地段是黑暗的,有些人提了照明小燈籠走動。
兩個轎伕腳下利落,速度甚快。扶轎的一名中年僕婦,也輕快放鬆,不時扭頭察看禹秋田是否跟來了。小姐吩咐過要將禹秋田請至郎二少爺家中安頓,不再返回客店,僕婦怎敢卜盡職?
這是一條半邊銜,金斗河的河堤栽滿了垂柳,如果有人防身在屋角或河堤,走動的人是很難被髮觀的。
禹秋田毫無戒心,四個男女都波他灌醉擺平了,心中暗自高興,進入郎家大宅的機會終於來臨啦!他等這一天等得夠長了。
他卻不知,豪少浪女們早有安排,事先早就通知健僕使女,宴後將他帶往郎二少爺的家,而非郎老太爺的郎家大宅。
所走的小街方向是對的,所以他心中高興。
樂極生悲,半點不假。
走了半條銜,街兩側暗沉沉,左是街舍家家關門,右是河堤柳絲搖曳。
一家屋簷下,突然飄落一個朦朧人影。
“閣下小心!”喝聲傳到。
是傳音入密絕技,一種聚音傳語極難練成的秘學,入耳清晰聲浪卻不大,旁人如不恰好站在傳音的通路上,是聽不到聲音的。
他一怔,小心卻慢了一剎那。
噗一聲輕響,打擊隨語聲之後到達。強力的指風打穴術並不稀罕,練至真氣已可發於體外的高手不難辦到,但要在丈七、八外製住穴道,大概得在練氣上花一甲子苦功,是否有此火候,還得看這人的天資與恆心是否夠分量,不然練一百年也是枉然。
他總算修為精純,超塵拔俗,心意神一動便生抗力,而且激起本能的反應。
強勁的指勁,擊中他的左期門穴,人在兩丈外,黑夜個認穴之準駭人聽聞。
按理他該在一震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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