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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故意隱瞞,這不是見不到他人嘛。那男人唯我獨尊,桀驁陰鷙,又小心眼,不提前跟他說一聲肯定又會生氣的,到時惹怒龍顏破壞了大夥狂歡的氣氛,就不好了。想來想去,她還是覺得非常有必要通知他一下。可,就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她只好在殿內等著,儘管眼皮子好睏。。
蒲公公沒辦法繼續放任她在這裡吹冷風,萬一翎主子受了風寒他罪過就大了,故而繼續勸道,“翎主子,夜王他去軍營跟虎帥、鷹帥商談事情,恐怕沒那麼快回來的,有什麼話可以明日再說。”
“不行,他明天一大早又會不見人影,我根本見不到他。蒲公公,你就別管我了,讓我等吧,我今天非得見到他不可。”趙霧翎異常堅持,沒有一絲的妥協。
蒲公公輕嘆一聲,知道勸不動她,只好作罷,遂吩咐下人們再搬進來四五個暖爐,讓殿內暖和一些。
夜至深,拓孤夜方才帶著疲意凍僵著雙手器宇軒昂的踏進魅央宮,宮殿外面掛滿精緻華麗的玲瓏燈,在寒夜中散發出柔和的光芒。
一連幾天在軍營裡忙著部署接下來的作戰計劃,沒有人能夠阻擋他一統天下的步伐,他已經決定先攻打南雀國,待南雀拿下之後再進攻勢力最不可小覷的西焰國,至於東闕國,他壓根沒放在眼裡,攻佔東闕易如反掌,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況且,東闕國送來了和親公主,此時若去攻打顯得不太道義,所以,他將東闕國定為最後一個目標。
南雀國雖說實力遠遠不敵北武,但地勢較為有利,易守難攻,不能大意,更不能輕敵,得好好研究一個作戰計劃以確保萬無一失。
一踏進魅央殿,犀利的鷹眸倏地一緊,朝暖榻上蜷縮著的嬌小身影慢慢移動,走近一看,果然是趙霧翎,渾身發抖著!拓孤夜臉色一沉,該死,她睡在這兒多久了,手腳被凍得冰冷,凍成這樣還能睡得著,真不知該怎麼說她。
有床不睡非得睡在外面,想凍死嗎?他忽然想起某一個初雪的夜裡他也是在冰寒的外面找到凍得半死的她,當時她沒頭沒腦的說她在尋死,還問他信不信,他無語,只覺得她腦子有病。這一次,她該不會又在尋死吧?
想到這個原因,他氣得全身上下都在發抖,無法理解這個女人腦子裡整天都裝著什麼。更可惡的是,每次他生氣的時候,“罪魁禍首”都呼呼大睡,令他連吼人的機會都沒有。
無奈之下,他垂頭嘆氣,修長挺拔的身子俯身而下,將睡得正香的女人輕而易舉的抱起,輕盈的重量令他俊眉一皺,往偏殿走去。同時心裡大大不悅,這丫頭偏愛素食無論如何都哄騙不了她吃肉,他又不能整天呆在魅央宮裡以試吃的藉口逼她就範,那樣不是辦法,是以,他吩咐御廚在她的菜餚裡動些手腳,不管他們用什麼辦法都得讓她每餐吃點肉,而且不能叫她發現。
御廚確實按照他的吩咐做了,每天絞盡腦汁的完成這個艱鉅的任務,著實難為了他們。只是才短短几天,還沒收到什麼成效,趙霧翎的體重還是輕如鴻毛,瘦得跟什麼似的,身上沒半點肉,抱著都覺得心疼。
替她蓋好被子,趙霧翎似乎感覺到了溫暖,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不自覺露出個安心的笑容,並將某人的手臂當成了睡枕,沉沉進入夢鄉。拓孤夜順勢坐了下來,就這麼靜靜的看著她的睡顏,眸光溫柔,嘴角輕揚,所有的疲累彷彿消失了般,這一刻,他是放鬆的,內心漾著滿滿的喜悅與幸福。
她睡得這麼沉,想必是白天累壞了吧。他心想。
這幾天她在王宮裡忙著準備什麼狂歡聚會的事兒,他都知道。這丫頭,沒半刻閒著,就喜歡鬧騰,辦個聚會竟然邀請了將近百人,未央城的王宮子弟幾乎都接到了邀請,也不知道她在動什麼鬼主意。
聽說母后也被她拉著參與其中,動作弄得如此之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