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階殭屍，只有憐憫。他們現在變得行屍走肉，雖然一直在殘殺曾經的同伴，可是這種痛苦更是令人難以糾結。

時間流逝的很快，可是那些低階殭屍們卻似乎不知道什麼叫累，不斷的吼叫，不斷的尋人撕咬吮血。

“張大哥，現在能夠改變一切的，就只有你了？”後面的毛思淡淡的說道。

“思思，你現在比我更加有希望召喚出‘空溟錄’了。其實應該是你來修煉的啊？青龍、朱雀、白虎三位大神，可比區區一個五彩妖石不知道強了多少倍。五彩妖石可是隻是一個女媧煉廢的寶物而已啊。你現在神力驚人，肯定能夠承受住我的力量，我把我所有的力量都傳給你，你肯定能夠成功的……”

顧舊水苦嘆道。他現在真的感覺很累，三界六道所有生靈，這個擔子實在是太重了。

“好啊。那你把你的能力和重擔都傳給我吧。”毛思說話的聲音顯得很淡很淡。

顧舊水自然是能夠聽到她話中的失望。不過轉念又想：“這樣確實是很好的。相比起來，思思現在更有可能成功召喚出‘空溟錄’。”這個時候，他不再顧忌什麼，開始替自己找藉口了。

“那你傳給我吧！”毛思略帶哭腔的說道。

顧舊水注意到了毛思的哭腔，可此刻他也顧忌不得什麼了，轉身說道：“我說的是真心話。這倒不是我不願意承擔責任，你確實比我還有希望召喚出‘空溟錄’。”

“殭屍的力量源自於獻血。你是打算將血全部傳給我？”毛思又問道。

“正是。”

“你知不知道，一滴殭屍血，可以將一個和他法力相差無幾的高手炸的粉身碎骨？行啊，現在就開始傳給我吧……”

“呃。行了行了，別用激將法了，我會想辦法的。”顧舊水嘆了口氣，閃身離開了。他的速度超快，眨眼間就消失了。

看著他離開的地位，毛思心中也是說不出的糾結。“哎，沒時間了，真的沒時間了啊……今夜你一定要是能夠領悟出來……”

顧舊水閃電般的在H市內飛轉，看著四周不斷髮生的慘案，內心是越來越鬱結，越來越是惶恐。是啊，要是白虎成功，三界六道就徹底完啦。而現在他是最有可能拯救這一切的人，想要躲開都不能。

“轟隆！”

耳邊傳來一聲巨響，顧舊水側身開去，真好看到幾隻殭屍正在圍攻一個小道士。那小道士約摸十七八歲，一身道袍破爛不堪，還受了不淺的傷痕，臉上卻滿是堅毅之色，絲毫沒有退縮的打算，猛然對著殭屍發招猛轟。

要知道，目前殭屍橫行，能夠好好生存的，也僅僅只有修道之士，所以為了儲存實力，茅山、龍虎山等派都躲藏起來了，其他修真之士，也多有藏起來的。而且他們藏起來，存活的機會遠比普通人要高。

可是顧舊水卻已經發現了很多很多的修道之士，紛紛都鑽了出來，不畏生死的在和殭屍以及其他妖異決鬥。

面前的這個小道士也是如此。身上受了這麼重的傷，屍毒甚至都快將他感染，還是這般奮不顧身，勇往直前。或許放在毛奇、張乾陵等人，會覺得這種犧牲是不必要的，可是他們卻還是做了。就連古藤、輕塵也一直想要拼出一條命去看啥殭屍，可惜的是他們還有門派交給他們的任務。

“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那個小道士長嘯一聲，忽地就此爆炸了開來，鮮血四淋，灑到殭屍身上，就將殭屍炸成了粉末。

“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顧舊水喃喃的說了兩遍，沉默半晌之後，眼睛忽然之間就亮了，“能多做一件好事就多做一件好事吧。只要盡我最大的努力就好了……”

手一揮，跟前的十幾個小妖就瞬間消亡，“殺，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