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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貼金,他說他那是祖上積下的德。
禍不單行絕不等於好事多磨。至少,沒能磨出單青和譚正紀的一段美好愛戀。
寒假回家,剛接了韌帶的徐父還沒出院,單母說就等著單青回來自己能有空抽身,也去做個身體檢查。
單青問她怎麼了。單母說最近腰痠背痛的也不知是怎麼了。她安慰說可能是最近太累,又聽母親說不知是不是更年期了,經期總是不對頭。這年頭,更年期哪有這麼早的,她就留了個心眼,問了母親一些其他的症狀。單青聽了母親的回答有些擔心,問她有沒有定期去做婦科檢查。果然得到的回答是太忙了抽不開身,也沒什麼不舒服的。
那天晚上單青躺在母親的身邊默默地流淚,做著各種心理建設,讓自己到時候能足夠鎮定地面對一切。
一週後,檢查報告出來,看著化驗單上的結果,單母當場就哭了。單青拿過母親手裡的化驗單,之間有種針刺感,即便已經是意料之中的結果——宮頸非角質性癌。她抱著母親,替母親不斷地抹去淚水,告訴母親不要怕,這是一種幸運癌。
接著,住院。
單青每天都笑著和母親說話,臉上不見一絲的沉重。單母卻在手術前一天晚上對笑著勸她吃藥的單青說:
“你媽都這樣了,你還笑得出來!”
單青依舊笑著回答:
“我不看著你笑,難道看著你哭嗎?好了,喝完了這些要就不用再喝了。”
手術的時候,單青在目前要被推進手術室的前一分鐘,趴到她身上,在她耳邊說:
“媽媽,我愛你!”
那一整個寒假,單青都是在醫院度過的。過年了,外頭的小餐館也是要歇業的。除夕晚上,阿姨送來了飯菜還有接下里幾日要也用到的大米和電飯煲。醫院的伙食不好,省醫院跟家裡幾個小時的路程,又不能來回送飯。幸好醫院也通人情,加上有熟人的關係,並不怎麼約束高階病房。
十二點,單青接到譚正紀的電話,強打起精神說笑,自己不能離開太久,術後母親還不能自理。每天晚上她都要把手機鬧鐘設定成每小時震動一次,要起來幫助母親翻身運動,加快癒合。譚正紀還是聽出了她的不對勁,問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單青想著雖然遲早要說,好歹也讓他過個高高興興的除夕。
“沒什麼,放心吧!玩了一天有點累。”
“你那邊怎麼那麼安靜,你在哪?”
“噢,在房裡接你電話唄!”
譚正紀的聲調變得有些陰冷,“我要聽實話!你掛了吧,我打你家裡電話。”
單青連忙阻止,躲不過了,只得把事情都告訴他。
他說:“單青,你怎麼那麼傻……”
她笑,“沒什麼,世界上這樣的事多了去了。人總免不了生老病死,我懂的。”
譚正紀的聲音拔高,“強顏歡笑很快樂?”
單青有點生氣了,冷冷地回:“沒有。”
“對不起,我這麼晚才知道,知道了也不能趕到你身邊,什麼都沒能幫你分擔,但是,你要告訴我……”
單青的眼淚驀地就溼了眼眶,她揚起頭,沒有讓它墜落。
放化療一起的那幾日,單母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單青需要先抱她到輪椅上,再推她去放療中心。兩個病區隔得遠,還有兩段挺高挺長的斜坡,單青推著輪椅覺得手臂肌肉都疼。
要開學的時候,單母讓單青先回家休息一天再去。單青拒絕,說不累。外婆過來後,她匆匆回家整理了行李有趕了回去,跟外婆一一交代各種注意事項,帶外婆去醫院外自己固定買餐的小鋪子,叮囑老闆平時給母親做菜要注意的地方。
這一個寒假,到達的時候,她拉著行李箱走進父親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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