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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痴心下見證──因為守節不是男人須有的美德,頂多在妻子死後做一首悼念詩──“唯將終日長開眼,報答平生未展眉”我將在往後的每一天都和顏悅色的過日子,以報答你這一生為我愁苦的心。就這樣了,男人的良心僅止於此!狗屎!
哈!文靜少言的何憐幽會罵粗話呢!她又笑了,仰制界臨崩潰的情緒逼自己笑,笑!僅管已在潰決邊緣,笑容仍是唯一能保有自尊的方法。
“老林,你看!是‘宏觀高中'的校花哩!”
立在撞球房外的自動販賣機旁,兩個男子正對著何憐幽指指點點。較矮胖的阿湯推著老林低語。
中等身材的老林皺眉看向何憐幽遊魂似的飄過的身影。
“希望她不會踏進王老大的地盤;他們是真正黑社會的人。”而他們兩個只不過是太保高中的學生混混而已。有點壞,又不會太壞,頂多溜課打彈子,偶爾抽菸打架過日子。對那些真正是黑社會的人還是非常忌憚的。
阿湯一聽到“王老大”,立即挺直了腰桿。在臺北道上混的人都必定聽過這如雷貫耳的三個字。它代表絕對的權威與絕對的冷硬無情,讓人肅然起敬之餘也寒毛直豎!加上“王老大”夠神秘,讓人更加敬畏與好奇。
“只是走過而已,不會怎麼樣吧?王老大的人不會失分寸的。”阿湯囁嚅的低語。心想何憐幽真是個天生的大美人,也難怪有人天天站在“宏中”的大門外等著看她一眼,並大吹口哨。
“可是今天不同……今天王老大與西區的陳老大在為上回兩手下打群架的事談判……恐怕──”老林戒慎的低語,有些擔心的拖了阿湯走──“我們去看看!等何憐幽走過那一區,並確定她沒有進那一家酒店我們才回來。”
失意的人都會籍酒消愁,可是那未免太逃避了些!她看到一家酒店,中午時刻就在營業,這並不多見。她笑了笑,沒有走進去,但裡頭突然傳出的爆裂聲卻讓她毫無防備的心嚇了一大跳!她圓瞪著臉,看到兩個男人由裡頭被丟出來,滾落到她腳邊。她觸目所見的是兩張滿是血的臉!地上的男人正哀號不休,捂著雙目。
一陣急湧上的噁心,卻翻不出胃中的任何殘渣;她已經有兩餐沒進食了。她退了兩步,身子貼近身後的黑色跑車,面孔煞白。這三個月來,她看了太多的血與無助,已不能有什麼反應,卻無法不詛咒自己的虛弱。
在一群男子的簇擁下,兩個男子在酒店廊道上冷漠的握手,似乎協議了什麼,也似乎和解了什麼,但眼中相同的不馴全掩藏在那副墨鏡後。卓然的氣勢,相同的不羈;一方集體穿著黑西裝與大風衣,相當的黑派特色。而另一方更加狂放的沒有統一服飾,為導那一位只是一身休閒服,卻滅不去任何氣勢。
她無法打量太多,卻也動彈不得;躺在地上的其中一位男子突然在翻滾疼痛中摸索到她的鞋子,倏地像抓住浮木似的抓住她的腳踝“救我……叫醫生……”地上的男人哀喘不休。
血紅的液體印染上她雪白的足踝。她倒抽一口冷氣!猛地朝側方又退了一大步,卻跌入一具胸膛中。然後更快的,地上抓住她的男人被踢到五步遠!由於那男人一直死抓著她,若非她身子被身後男人摟住,她必然也會跌了過去。她沒有跌跤,可是卻被抓去了鞋子。她抽了口氣,呆楞地看著染印血跡的足踝與無遮掩的左足。
那小小白白、如玉雕似的蓮足讓她不知所措!她不愛任何人看到她的腳……
“老大!”一個面孔沉肅的男子的眼光只放在她什後男子身上,雙手捧著她那隻已擦拭乾淨的白鞋子。
她身後的男人讓她靠在車身上,接過鞋子蹲下身,抬起她白淨的足踝,為她拭去了血跡;看了好半晌,才為她穿上了鞋子。然後,由下而上的,他仰首看她面容。
即使隔著墨鏡,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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