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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聞聲看去,愕然發現說話的居然是之前一直沉默不語的大紅袍。
孟旭冷笑一聲走出列,做好了接招的準備,他說道:“這幅畫和之前的原畫如出一轍,稱得上天衣無縫,你就說說你那近視眼哪裡看出有不同了。”
大紅袍伸手一指,憨聲道:“不同就在,這幅畫的內容!你們看這畫上的詩,是不是變了?”
“悵恨獨策還,崎嶇歷榛曲。山澗清且淺,遇以濯吾足。漉我新熟酒,雙雞招近局。日入室中暗,荊薪代明燭。歡來苦夕短,已復至天旭。”
孟旭唸完,頓時一身冷汗,完犢子了,八成是老陶一時大意寫岔了。他看了看陶淵明的臉色,卻相當沉得住氣,不由更加心疑。
王績比誰都記著驗證,他整張臉幾乎都貼到畫上了,看了半天他揚天感嘆道:“真的和原作不同了!”
“一眼看出來的事你看了這麼久,丟人不?”
王績長嘆道:“雖然不是原作,但是意境卻和五柳先生神似,模仿不來。這……等等,這莫非是傳說中五柳先生未曾問世的《歸園田居第五篇》?”
一時間,眾人不解的目光又看向了陶淵明。陶淵明呵呵一笑,道:“正是。”
“你如何知曉?”王績激動地問道。
陶淵明眼神空曠,抬頭望著天空說:“陶淵明字號五柳先生,放棄仕途,歸園田居。其實世間真正懂他的又有幾人?他獨自作詩,不為沽名釣譽,卻也希望有人能欣賞。他不在乎自己的畫卷能否賣個好價錢,最重要的,是有人賞識——他的畫和他的人……”
老陶嘰裡咕嚕講了一大堆,見眾人被他忽悠的雲裡霧裡的,於是咧著嘴,一笑道:“其實只是老夫曾經有幸見過五柳先生的後人,這才曉得這首詩。”
王績不勝唏噓,李淵默默點頭,只有李建成非常不滿的叫囂道:“不管怎麼說,毀壞了原畫,必須嚴懲兇手!”
“太子!”李百藥急了,沒想到會被李建成出賣。李建成惡狠狠的對他使了個眼神,示意他不用擔心,接著等待李淵的回應。
李淵倒還沉得住氣,他想了許久,嘆氣道:“罷了,方才這位老先生說的是,本來就是前人供我們瞻仰的東西,又何必為其所困?你們繼續比試吧!”
他說完,就坐回了自己看臺上的龍椅。見眾人沒什麼反應,不悅道:“怎麼?你們如何還不開始?”
一旁的小太監急忙附在他耳邊提醒道:“陛下,字畫內容變了,大夥兒這是在等你口信呢。”
李淵一拍大腿,笑道:“瞧我給慌得——你們就憑這副新作。”
“不用比了,我們認輸。”
李建成一方,大紅袍忽然丟下這麼一句話,轉身離去,李建成急忙拉住他道:“金先生,我們怎麼能認輸呢?”
“要比你比吧。”大紅袍轉過身看了眼孟旭幾人,嗤笑道“和真正的陶淵明比,還有什麼勝算。”
孟旭大吃一驚,沒料到對方居然看穿了陶淵明的身份。
看得出來大紅袍並不在李建成的管制之內,他要離去,李建成居然也不敢多加阻攔。等他一走,李建成又苦巴巴的看向李百藥,不料李百藥一呲牙,對著李建成拱了拱手道:“太子,你剛才是打算捨棄我來和對手同歸於盡啊!你這是坑了我,我不會再幫你了。哼!”
李百藥一甩袖子,也走下了臺。李建成大聲挽留,他全當成沒聽見。末了,李建成轉過身,滿臉委屈的看著孟旭幾人,欲哭無淚。
他成了光桿司令一個,現在投降不投降已經意義不大了——反正他輸給了李世民這邊的代表。
“棄權了!”李建成嘆了口氣,無奈的舉起了自己的右手。
小太監跑到場上,大聲宣佈道:“太子隊代表棄權,本場的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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