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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奇怪:只是一個氣泡而已,難道能像巫師的水晶球一樣預見未來嗎?忽然她心中一動,放出精神力去看,卻陡然一驚!
她看到了一個世界!
那個……她為白蛇,莫延為許仙的世界。
那個他們花了很多心思設計改建的宅院憑空消失了大半,以他們當時的戰場為中心,出現了一個直徑有近百米、深度也至少有三十米的大坑,來往的百姓遠遠地繞著那個大坑走,躲閃之間,臉上流露出敬畏和驚懼的表情。遠遠地,有幾頂朝中官員才會乘坐的轎子停放,周圍是手按橫刀、眼露精光的衙役士卒在護衛,一些和尚道士打扮的人哆哆嗦嗦地在官兵們的注視下查探情況。
李公甫渾身泥濘地在深坑中來回尋找,挺拔雄偉的身軀似乎一下子就顯得蒼老了。倖存的一個偏房裡,髮鬢散亂的許嬌容正在睡覺,睡夢中也露出哀色,淚珠不間斷地滑落。在她身邊,睡著一個小小的、皺巴巴的嬰兒。
被打回原形、妖力十停去了九停的青蛇此時只有手臂長短,它死氣沉沉的纏在道旁的一棵槐樹上。遠處,一戶人家正在送葬,紙錢飛舞中,隱約可見靈幡上寫著的“張”字。
法海在杭州城外的一座破廟裡。這個和尚突然老了五十歲一樣,眼神渾濁,兩頰凹陷,蒼白而毫無光澤的鬍鬚稀稀落落;皮下的血肉好似被抽空了一般,鬆弛的面板如破布般掛在骨頭上;他的左臂自肩膀以下發生了可怕地變異,焦黑乾瘦,宛如一截被烈火焚燒以後剩下的枯木。法海五心朝天坐著,因為面板垂掛的緣故,看上去一臉愁苦萬分的模樣。但他的氣息卻絲毫沒有為這場變故或者命不久矣的身體狀況而擔憂怨憤的意味,而是越來越平和安定。
微生茉惆悵片刻。但找來找去,卻沒有看到最想看到的那個人,不由把疑問的目光投向“偽神格”。
少女道:“你可能不記得了。那時候,你爆發出本源力量,摧毀了周圍的一切實物,法海和青蛇也是險之又險才逃過一劫。而白素貞和許仙的肉身都在衝擊下化為齏粉,他們本人的靈魂已經步入輪迴。至於莫延,他的靈魂已經回到了原來的世界。”
“原來的世界?本體世界嗎?”微生茉關心則亂,不假思索地問道。
少女揮揮手,從那河流中突然又飛出一個氣泡。微生茉一怔,然後會意地接過來,探入精神力——彷彿磁石間的相互吸引,她一下子就找到了自己的目標:紅色短髮的少年坐在某個大學的階梯教室裡,講臺上一個老教授正在講課,而他託著下巴,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儘管那外貌跟她記憶中的幾次“莫延”的形象都不同,但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見他平安,她不由露出了一絲笑容,因而沒有發現身旁的少女正默默地看著她,眼中的神色如深淵幽潭,不辨其意。
微生茉念頭一轉,便看到他的父親微生然正和霍瑜擁在一起,眼中流露出憐惜寵愛的神色;霍瑜的獨子蕭宇在一個公園的籃球場打球,天野芽衣抱著外套,坐在場邊的小臺階上等他;視角再一轉換,便看到在法國的母親齊瑤正坐在一家小咖啡館裡,在她對面是一個金髮碧眼的外國男人,兩人的眼神笑容之間,透露出淡淡地默契和愉悅。
原來即使沒有她,他們的生活也不會有任何改變……不,可能會更好也說不定。
微生茉有一點失落,但也僅僅是一點失落而已,並沒有她本以為會產生的、那種子女認為被父母遺棄而會有的傷心失望甚至是怨恨。
摒棄了那些軟弱的情緒,微生茉突然發現一點不同:代表白蛇世界的那個球形氣泡,在許家宅院的正上方有一個小小的裂口,就像是被針戳了一下一樣;而他們本體世界的那一個氣泡,卻並非正球形,而是略有些扁,橢球面上,還佈滿了地面龜裂般的紋路。如果說前者是略有瑕疵的彈珠,那麼後者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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