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泛起時(第1/2 頁)
伏趴在地的楚室曉,沒由來一陣苦笑,他是誰,這個問題,有些唐突,僵硬的地上,冷漠著萌動的茫然。的確自己是誰了,他寡淡的臉上,因為窒息已經蒼白,恰好洞裡很昏暗,瞧得不是清楚。
慢慢推移過來的光陰,映照了褪去的覆蓋,變得極具活泛。聞聽一把深沉的聲音,急劇枯燥的傳來,完全掩蓋了洞內的顏色,只見那光線暈染的若明若暗之處,混雜著濛濛不太清晰的一道輪廓,犀利奪目的剝離著地上的楚室曉,也瀕臨危勢的防線,聞道:“似乎你不太害怕死亡,這樣很讓人為難!”
濃陰褪去,顯出一具倍添險峻的身軀,正撫平畫卷,等待墨跡乾透。逼迫楚室曉,算是他一時興起的事,無關痛癢,甚至緊要,那一幅畫才是他的最終追求。
楚室曉緩了一緩難以舒發的濁氣,毫無懼怕的翻身索性坐在石地上,倨傲的回道:“你們不過是想知道君子令的下落,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那個勞什麼子的東西,恕我的確不知道,不然我早就拿它去換回我的孩子了。”
“君子令!”那位鋪展畫卷的人,聽到這三個足以震驚當世的名字,卻仍舊處變不驚,平靜的臉上顯出一絲嘲諷,好似雲淡風輕,不甚在乎,然後他哈哈一聲大笑,鋒利觸動的目光炯炯如炬的向楚室曉投來,淡淡冷陌的道,“你是否不知道,這裡本就是名動宅,君子令不需要你透露其下落,我就可以唾手可得。”
“嗡…”楚室曉只覺天旋地轉,此人震驚的一語,頓時淒厲了他,自己心心念念所要抵達的地方,竟然就在眼前,而且如此簡單容易,不禁隨口問道:“你是那個折戟!”
“哦,”伸手一撫畫卷的人,自在石案上敦敦自詡,突然聽到有人叫出他的名號,詫異的抬起頭來,點漆如星的眼色混合著光陰明暗兩種的渲染,沉沉奪目的罩來,斟酌的道,“你從何而得知的,不過剛才我掠身撲下去想必你也發覺到我,本想試試你的功夫,似乎…”說罷一皺眉,不知該說下去,還是猶豫不決。
原來那一道聆聽傾述,警惕飛掠過去的竟然是他,突然折返,也是試探無果下,怕那畫上的一團墨點僵硬,來不及暈染透開來,達不到點晴之筆的效果,其實他到這裡來,本就是有目的。這楚室曉不懼生死,油鹽不進,針扎不入,很是難啃的一塊骨頭,而身為男兒胸懷鬚眉耿直的他們不屑於陰詭的手段,所以放任他到現在,但面對據傳府的咄咄逼人,開始發覺事態不是那麼的能輕易善了,究其原因就是因為雙雨雲夢軒的人被人所狙殺了,而且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這不但是一種挑釁,也是一種藐視。如今這般險峻的形勢,致使括易一室幾乎機構癱瘓,甚至苦苦支撐,內憂外患,從不停息。他自己也被一代宗師,號稱“劍宗”的白崇峰所傷,雖不至於像北靜荒厄那樣重創,但短期之內根本就不可能與人動手了,如臨大敵,只可以憑天由命了。
楚室曉一怔,這人如果是傳說當中的“甘折戟”,那怕僅是不幸遇到,也是註定,面對這一語中的的回答,他心中突然一緊,倒抽一口涼氣。
“說罷,你到底是誰?”甘修雎既然承認了身份,就不在囉嗦,索性直奔主題,開門見山的道。
“我也不知道!”楚室曉沉浸在一片回憶當中,懊惱的道,“我只知道我依稀姓楚,名字也不知道是自己隨意取的還是生來就有的,還有一個四歲的孩子,他被裘閻擄走,要挾我來盜取君子令去換取她!”
甘修雎冷冷的一笑,不置可否,僅是更加的陰寒,仔仔細細瞧著眼前的這人,完全窺探其全豹,卻隱藏深許,但瞧著這俊秀非凡的面孔時,一時恍惚,如果他喚裝一次,必定比女人還女人,這種錯覺在第一次見到他時,悄然萌生的誤會。
——如同一次美妙而堪堪誤會及的邂逅。
這個人比之純良俊郎的衛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