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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這部《酒國》在中國出版後,沒有引起任何的反響,不但一般的讀者不知道我寫了這樣一部書,連大多數的評論家也不知道我寫了這樣一部。
時至今日,80年代那種用非文學的眼光來觀察中國文學並決定翻譯出版的現象依然存在,我認為這是正常的,而且是永遠也不可能消除。就像中國的出版社為了利潤在不斷地製造暢銷書一樣,西方的出版社也希望能出版給他們帶來豐厚利潤的。但畢竟是有很多的翻譯家和出版社正在默默地工作著,不是為了利潤,而是為了向西方的讀者介紹真正優秀的中國文學作。在新的世紀裡,隨著中國作家創作自由度的逐步加大,隨著作家創作個性的充分展示,必將有更多的佳作出現,假以時日,中國作家在世界上的地位也將逐步提高,中國文學在世界文學中的重要性也將與日俱。我作為一個中國作家,中國是我的最佳創作環。我對我自己的創作充滿信心,因為我知道,我用卑下的心態把自己與諸多的作家區別了開。中國向來就有 文以載道 的傳統,許多作家往往過高地估計了自己的社會地位,錯以為自己真是什麼 靈魂的工程師 ,肩負著教育人民、為人民代言的重任,這就使他們不自覺地成為了精神的貴族,不自覺地用一種居高臨下的眼光來看待生活在社會底層的廣大人民,用這樣的眼光觀察到的生活必然是虛假的生活,用這樣的態度寫出來的作品必然地是虛偽的、缺少生命力的作。這樣的態度,已經被很多作家所拋。也有部分作家,心態狂傲,目中無人,自以為老子天下第一,看不見、看見了也不願意承認別人取得的成就,這樣的態度,事實上也大大地傷害了他們的寫。我相信,中國有不少像我這樣的作家,我們彎著腰,像辛勤的農夫一樣在文學的田地裡耕耘著,我們在積極地勞動著的同時,又虔誠地祈望上帝賜給我們好運氣,因此我相信,在不久的將來,偉大的作品必將誕生,中國作家與西方作家平等交流、中國文學被全世界的讀者所閱讀並喜愛的日子已經為時不遠。
(本文是為德國《明鏡週刊》而作,2001年9月)
我猜想三島其實是一個內心非常軟弱的。他的剛毅的面孔、粗重的眉毛、冷峻的目光其實是他的假。他軟弱性格的形成與他的童年生活有著直接的關。那麼強大、那麼跋扈的祖母的愛病態了這個敏感男孩的心。但如果沒有這樣一個古怪的祖母,很可能也沒有怪異美麗、如同腐屍上開出的黑紅的花朵的三島文學,當然也就沒有文壇鬼才三島由紀夫。三島雖然口口聲聲地說到死,口口聲聲說他渴望鮮血、渴望殺人,併到底還是以痛苦而艱難的方式自殺,但我猜想其實他是一個很怕死的。他把自己的生命看得很重,他誇大病情逃避兵役就是他怕死的一個例。
我猜想三島是一個在性問題上屢遭挫折的人,他對女人的愛戀到達了一種痴迷的程。而且是見一個愛一個。他絕對不是一個性倒錯者,更不會去迷戀什麼淘糞工人汗濕的下。我猜想他對男人身體有強烈的反感,他絕對不具備同性戀的傾。我感到三島有很多關於他自己的話是騙人的,就像大多數作家的自述是騙人的一。我並沒有讀三島多少文章,但如果三島痴迷男人的話題是他初涉文壇、三十歲前所說,如果他在四十歲之後再沒說過這樣的話,那我幾乎可以肯定地說,所謂對男人的愛戀云云,其實是三島標新立異、希望藉此引起人們注意的邀寵行。我猜想當時的日本,沒有一個作家是同性戀者、或者是沒有一個作家敢於自己承認是同性戀者吧?三島這樣一鬧,該有多大的魅力啊,由此會讓多少讀者對他的文學感興趣。他心中最雄偉的男人身體就是他自己的身。他愛戀的也是自己的身體,並幻想著用自己這樣的身體去征服他喜歡的女。他有點虐待狂的意思對待女。三島一生中很多特立獨行,其實都是為了他的文學服務。問題的悲劇在於,評論家和傳記作家總是過分地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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