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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女兒家的貼身物,你怎麼敢看?”
白無常嘆了口氣:“有些東西,只需看一眼,就忘不掉。”
抱緊了包袱,罵他:“我沒想到,你這人竟然這麼無恥!”
是誰要與我一同洗澡的?
這算不算賊喊捉賊?
“你邀我共浴時,就該知道有坦誠相見的時候,怎麼給我扣上一個無恥的罪名?”
邀你共浴?你亂想什麼呢?
“你要不要臉?誰要和你共浴?是大家輪換洗澡。”
“輪換洗澡?”
難道是我會錯了意?
撓頭,不解:“這又是個什麼說法?”
見他安分的呆在水裡,只露出一個頭,便也敢看向他:“我下午和你說過,到了月牙泉,大家就能洗個澡。為免出危險,冰人和小姐一組,小姐洗的時候,他躲在一旁關照,只要小姐尖叫,他就立即出手施救,他洗的時候,小姐躲在一旁,還是隻要小姐尖叫,他就立即出手施救……”
這果然是個躲避危險的好辦法。
聽她講清原委,心裡羞愧萬分,頓時覺得自己骯髒。
恨不能化做一條小魚,永遠躲在水裡。
禹御雨想罵,又不知道從哪裡罵起。
見他無話,又潛回水裡,沒有臉露出頭來。
已知是他鬧得一場誤會。
饒了他。
畢竟,他才是那個脫了個精光,又被人看去的。
等了很久,也不見他露出頭來。
不會溺水死了吧?
對著水面大喊:“你快點,我還要洗呢。”
“你轉過身去。”他終於鑽出頭。
禹御雨轉過身,不忘損他一句:“那麼瘦,沒看頭。”
蜷縮著身體上岸,慌亂的穿好衣物,這才尷尬的歉聲:“你洗時,我會在林外關照,只要你發現不妥,就立即……”
“只要你不在,就沒有不妥!”
她的氣還沒消:“還不快滾?”
完了,恐怕調戲幼女這個罪名,八輩子也洗不脫了。
嘆氣走出叢林,倚在樹上,聆聽林中動靜。
默默守護。
隱隱聽到泉水作響,已知她正在沐浴,願能洗去心中怨氣。
沐浴過後,少女芬芳。
當夜,白如常又用行囊搭了方池,想引她進來,哪怕招她罵幾句也好。
她卻視而不見,在離黑無常望月不遠的地方,靠著一隻駱駝,蓋了兩層氈毯,將身體蜷縮的很緊,看來已經入睡。
白無常的目光始終關照著她。
確實想擺脫她的糾纏,但不是以這種方式。
這算什麼?自己變成了下三濫。
她的呼吸漸重,氈毯慢慢滑落,露出肩頭。
睡夢中,她縮緊了身子,想必此刻正受凍,於是邁出方池走向她。
還未接近,一道橫風掃過,好像刀削斧砍。
急忙縱身躲開。
方才立足的黃沙處,已被擊出一道細坑,好像巨人用刀子在沙漠中刻出的線。
抬頭看向黑無常,依舊舉頭望月,好像沒有動過,冷聲:“莫要接近她,敢過這條線,我下手不留情。”
唯有苦笑:“小爺,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也只有訕訕回步,這個汙名註定要揹負一聲了。
無奈的躺回方池,心中百轉翻騰。
不過是一時誤會,難道還犯了什麼大不赦的罪行嗎?
清白要自己洗刷!
定思後,躍向黑無常。
身法巧妙,落地無聲。
直視他那雙冷目,深吸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