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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名揚。

燕名揚卻有幾分好奇。他若有所思地看著沈醉，&ldo;你似乎很尊敬夏儒森。&rdo;

&ldo;他是我的恩師。&rdo; 沈醉不動聲色，吐字清晰且有力，&ldo;是他改變了我的命運。&rdo;

燕名揚聽出了沈醉的言下之意。他三指下意識搓了下，似乎是想要抽菸。

&ldo;你對得起夏儒森。&rdo; 燕名揚屈起右手食指，抵了下鼻尖，嗓音帶著沙啞的氣聲，&ldo;我聽人說過，是你成就了他那部電影。&rdo;

&ldo;那是粉絲開玩笑。&rdo; 沈醉皮笑肉不笑地掀了下嘴角，並不當真。

&ldo;我那時候很小，沒有受過任何藝術教育，是夏導教我演戲。&rdo;

&ldo;他甚至幫我出過學費。&rdo;

&ldo;學費？你沒有片酬嗎。&rdo; 燕名揚不太理解。關了兩盞燈，室內維持在一個視物清晰卻有些昏沉的亮度。

&ldo;文藝片能有多少錢。&rdo; 沈醉低頭從透明的玻璃盤內拿起最後一顆藍莓，玻璃反射著頭頂的光，&ldo;何況我當時籍籍無名，能讓我演就很不錯了。&rdo;

&ldo;夏導與裴延不同，他德藝雙馨，一直對我很好。公司對我也很良心，儘管我的商業價值並不大。&rdo;

&ldo;只是我沒演《春棲》，夏導有很長時間都沒跟我聯絡了。&rdo;

燕名揚緊了下眉，眼睛流露出不悅的神情。他嘴唇發平，有幾分決心的狠意。

沈醉的暗示層層遞進，直到《春棲》達到頂峰。

燕名揚覺得，自己有必要表個態。

&ldo;你可以用別的方式報答夏儒森，沒有誰值得你搭上前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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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醉被夏儒森挑中，是一件偶然中包含必然的事。

當年的他，還叫沈小菟。

小菟從琦市回到村裡後，日子過得孤獨辛苦。

有天，村長說有一個劇組要下鄉海選演員。村裡很少有這樣的盛事，男女老少都將信將疑地去湊熱鬧。

沈小菟沒有去。他不喜歡人多，何況他還有許多許多事要做。

幾日後的一個中午，沈小菟扛著鐮刀歸來，發現自己家院門前圍著許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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