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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想問什麼都可以問的。&rdo; 沈醉邊按手柄，邊若無其事道。

季承宇從前只聽說過沈醉出身不富裕，他並不喜歡窺探他人隱私。

&ldo;你跟燕總那會兒就認識了？&rdo; 季承宇挑了個相對安全的問題。

&ldo;嗯。&rdo; 沈醉今天發揮奇佳，操作比從前進步了不少，&ldo;我當時初二升初三，一個人去琦市找親媽，在車站碰見了燕名揚。&rdo;

&ldo;他那會兒還挺像個人的。&rdo; 沈醉輕蔑地笑了聲，眼神變得厚重深邃，&ldo;我行李散了一地。人潮洶湧的車站裡，只有他一個人幫我撿。&rdo;

一整個下午，沈醉都在等著燕名揚的電話。他家離季承宇家不遠，接到電話再溜達回去完全來得及。

可直到晚上七點，燕名揚還沒訊息。沈醉倒是不覺得餓，他平時晚飯就吃得很少，甚至不吃。

季承宇卻不太扛得住。他連外賣都懶得點，給自己泡了碗泡麵，端著坐回遊戲室。

&ldo;你真不吃點兒嗎？&rdo; 季承宇自己吃麵不太好意思，&ldo;打遊戲也消耗體力的。&rdo;

沈醉搖了下頭。他隨手點亮手機螢幕，上面仍然空空蕩蕩。

季承宇：&ldo;開會是這樣的，說不準什麼時候結束。&rdo;

沈醉眼神意味不明，哼了一聲，又把手機丟了回去。

季承宇吃完麵後，沈醉又拉著他打了些雙人的益智棋類小遊戲，純當解悶。

快八點時，燕名揚的電話終於來了。

&ldo;哎，&rdo; 季承宇見沈醉仍盯著顯示屏，示意他道，&ldo;燕總的電話。&rdo;

&ldo;我知道。&rdo; 沈醉氣不太順，&ldo;等一會兒在接，他今天讓我等得太久了。&rdo;

&ldo;&rdo;

&ldo;你不是不餓嗎？&rdo; 季承宇問。

&ldo;可是我等得很不開心。&rdo; 沈醉理直氣壯道，&ldo;我不開心，就要讓別人知道，讓別人也不開心。&rdo;

&ldo;&rdo;

鈴聲響了幾遍後，沈醉終於贏下了這盤四子棋。他心情不錯，這才慢悠悠拿起手機，接通後放到耳邊，語氣慵懶中有一絲傲嬌的責怪，&ldo;喂，你會結束了？都這麼晚了。&rdo;

電話那頭的燕名揚靜默片刻。聽筒裡只傳來雜音，說明他應該不在室內。

&ldo;我現在在你家樓下。&rdo; 燕名揚從容不迫道，&ldo;都這麼晚了，你沒在家去哪兒了？&rdo;

&ldo;&rdo;

第47章 排他性的不可描述關係

趕回家的路上，沈醉思考了很多。

要不要說實話呢。

如果不說實話，該編個什麼理由呢。

一個人散步？

出去找吃的？

很不幸，沈醉沒能編圓任何一種說法。

他有些幽怨地想，燕名揚狡詐多端，肯定是故意的。

沈醉小跑著回到自己家樓下，四周僻靜少人。他看見路燈旁燕名揚背身而立，負手抬頭，正望著面前窗格明暗交錯的高樓。

一個晃神，沈醉彷彿置身回到當年的出租屋樓下，他還是那個拎著重重的塑膠袋的瘦弱小男孩，耳畔充斥著農貿市集的喧鬧吵嚷聲。

買菜歸來在樓下碰見燕名揚，是小菟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刻。他奢望過，卻從沒真的想過車站偶遇的燕名揚還會再來看他。

當時燕名揚在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