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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劉珩是吧。&rdo; 燕名揚微抬了下巴，言語客氣而疏離，&ldo;辛苦了。&rdo;

他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表情像在宣誓主權。

&ldo;&rdo;

沈醉不自覺朝劉珩看了眼。

劉珩卻平和而淡定，並沒有感到被冒犯。他目光思索，像在打量燕名揚。

燕名揚是個習慣性爭強好勝的人。他反手關上門，朝劉珩走了幾步。

&ldo;沒事，我和小菟是很好的朋友。&rdo; 面對燕名揚的咄咄逼人，劉珩微微一笑，他的聲線低沉穩重。

&ldo;早就聽說燕總和小菟是故交。既然您來了，那我也沒什麼不放心的，先告辭了。&rdo;

燕名揚眼睛睜大了些許，他不動聲色地刻意保持著呼吸平穩。

劉珩知道沈醉叫小菟，知道小菟和自己的關係，甚至很可能知道小菟的過去經歷。

這讓燕名揚有一種莫名的醋意。

劉珩稍一欠身，與沈醉告別後便離開了。

他的雲淡風輕，讓燕名揚呼吸沉悶，他感到不悅和不安。

&ldo;劉珩也管你叫小菟？&rdo; 劉珩走後，燕名揚問沈醉。

&ldo;我本來就叫小菟。&rdo; 沈醉滿臉莫名其妙，他繞開客廳地上的物品，走到廚房喝了點水，&ldo;拍《流蘇》時才改的名。&rdo;

&ldo;&rdo;

燕名揚不太自然地走到沙發前坐下。他看了眼面前樣式各異的短刀，那薄薄反著光的刀刃有一種殘忍冷酷的美感。

沈醉居然喜歡這些。

沈醉果然喜歡這些。

燕名揚沉思之際，沈醉喝完了水，從廚房走了出來。

&ldo;來都來了，&rdo; 沈醉在燕名揚面前站定，語氣自然，&ldo;幫我把東西收拾一下吧。&rdo;

客廳的地上，刀整齊地擺放著。

沈醉縮著靠在沙發上，拿紙巾耐心擦拭著短刀。燕名揚站在一旁，負責將擦好的短刀插入匹配的刀鞘，以及將地上陳列著的刀挨個兒拔下刀鞘遞給沈醉。

沈醉看向刀的眼神沉靜而專注，眼睛睜得一動不動，彷彿此時那就是他的整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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